不过,在她爹面前她还是摇了摇头。

看到凌暮晚摇头,百里衍眸光闪了一下。

上次见她还是一年前大将军凌桓敬带着夫人儿女从狼城回来,那时候她骑着枣红色的小马跟在大将军的身侧,小小年纪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宁安城里的大家闺秀出门都妆容精致还戴着面纱,唯独她素面朝天不惧各种目光和指指点点。

“去年你同大将军回城我们在名安街见过一面。”百里衍柔声提醒。

“我想起来了,当时街边楼上掉落一个花盆,是晋王推开的我。”凌暮晚眨了眨眼睛,眼眸弯弯好似月牙,明明没笑却给人一种笑靥如花的感觉。

凌暮晚暗中冷嗤,时隔了一辈子,他不提醒她差点都忘了那件事。

在狼城她从小跟着父兄习武,那个掉落的花盆她根本没放在眼里,反倒是百里衍英雄救美被花盆砸到了手臂,在她爹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凌暮晚在想,百里衍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她乃至整个将军府的?难道从她们举家从狼城回来的那一刻他的计划就开始了?

细思极恐。

凌桓敬看到女儿和晋王聊的挺开心不由得危机感顿生,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晚晚,你先去见过你祖母,爹陪着晋王去前院找你大伯和三叔。”

自己家辛苦培育的白菜,如今白菜还没长成万万不能让猪拱了。

虽然把晋王比成猪有些不妥,不过在当爹的人心中,意图拐走自己女儿的都非我同类,按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