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守拽下她的手,“太守府这么多守卫,哪个不长眼的会混进来?在这里,我就是天。谁要是敢来,让他有来无回。”

胡檀咏一脸震惊,“姐夫,那件事不是谣言吗?皇上和肖太后不可能吧?”

“宁可信其有。如今太子迟迟未立,来垚城赈灾是个大功劳,不管是信王禹王打破脑袋都想来立功,可皇上不用自己的亲儿子却偏偏派了九王过来?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姐夫,九王这功劳就和白捡到的一样。皇上让他来垚城另有目的?”胡檀咏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陈太守冷哼,“皇上恐怕早就瞧着我碍眼,想找个机会撤掉我然后换上他的人,这次刘家村的事情正是一个好借口。他知道他那几个儿子明争暗斗都想趁机出出风头,所以才让名声不好的九王来,一边打压了那几个王爷,一边又给九王树立了好名声。”

胡檀咏突然笑了,“姐夫不用杞人忧天,只要我们不承认,谁又能耐我们如何?刚刚我一说把粮食还给刘家村的人,凌桓敬和九王不也都不想继续追究了?姐夫你想多了,他们巴不得立完功回去,哪里管得了那些泥腿子的死活。”

“老爷,檀咏说的对,是你想太多了。”陈胡氏也觉得陈太守太谨慎。

陈太守目光微眯,“檀咏,你赶快回府把那本暗账收好,再检查一下明账有没有疏漏。要是凌桓敬派人查,万万不可露出半分马脚来。”

“我这就回去。”胡檀咏连忙离开太守府。

胡檀咏离开后陈太守还是觉得不放心,“我这眼皮直跳,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老爷,你就别多想了,这么多年皇上都没察觉什么,难道凌桓敬和九王就能发现不妥?”

“小心驶得万年船。”陈太守还是不放心,“跟我去库房一趟。”

两口子回到房间后紧锁房门,陈胡氏把墙壁上的古画移开,按动了开关。

地下出现了一个入口,两个人拿着油灯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