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贵人的父亲既然做出了那种事,就绝对不可能再饶了他,否则的话置律法为何地?

偏偏这个世界里的任务对象还是个幼童,不到四岁正是渴望母爱的时候,哪怕母亲不常跟他相处,甚至根本不爱他,也照样改变不了他思念母亲的事实。

就在这时,在被窝里睡不着的谢慎,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想看看父皇走了没,却意外刚好对上站在床边父皇的视线,急忙又缩了回去,心脏也开始狂跳。

谢回被他这迅速的动作逗笑了,清咳一声忍住笑意,站起身来往外走,将关门的动静做的格外明显,好让他放心。

回到书房内做到桌案后,谢回打开了一份奏折,却难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若是宋贵人是爱谢慎的倒还好,可很明显,宋贵人只把谢慎当做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这些话跟个三岁多的孩子是说不通的,就算旁人在他耳边说一百遍他母妃并非好人,他也不可能相信,反倒是有可能觉得说这话的人不怀好意。

谢回靠在椅子上,将奏折合上随手扔到了一边,太监在此时上前来揉着他的太阳穴位置帮他解乏。

“可派太医去宋贵人那里看过?”

“太医已经去瞧过了,陛下,说宋贵人除了体弱外,并无旁的毛病……”

言外之意,就是她重病的消息是假的。

“吩咐人,去把宋贵人的父亲,以及宋贵人的母亲和弟弟,全都带到京城里来。”

许是因为谢回性子或多或少都沾了些委托者的薄情,既想不出万全的法子来,他打算快刀斩乱麻。

“将宋贵人的父亲,当着她的面处斩。再去提醒她,若她再敢利用太子一次,朕就砍了她弟弟的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