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顾雯甜能够理解灰灰在到了时间后需要退役,却还是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灰灰啊,以后你说你如果退役了,领养你的主人,会不会嫌弃你脾气臭?会不会嫌弃你吃的多?”

趴在那里输液的谢回,在听见他大闺女说的这些话时,如果不是因为怕针扎到自己,绝对要蹦起来好好跟闺女理论一下。

他脾气哪里臭了?他脾气这不是挺好呢吗?吃得多这一点他倒是不否认,但是凭借他在职业生涯里这么出色的表现,退休金还不够他一只犬吃?

顾雯甜看出了灰灰的愤怒后,反倒是勾唇笑了笑。

这样也好,犬的生命要比人类短暂很多,他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危险,倒不如好好退休养老。

顾雯甜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灰灰的爪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鼻腔的酸涩。

也难为灰灰了,他母亲跟着自己父亲一起,他又要跟着自己,四只爪子上基本上都有伤疤。

谢回察觉到这大闺女又想哭,急忙用自己没扎针的爪子过去想帮她擦一下眼泪。

这有什么好哭的啊,伤疤什么的既然已经长好了,那他就是不疼了啊。

这绝对是他当爹以来,遇到过最爱哭的闺女。

在谢回出院时,刚好是队长的追悼会,他的妻子和女儿甚至没有来得及见上他最后一面。

暗红色的盒子上盖着鲜红的红旗,放在了顾雯甜父亲曾经长眠的地方。

那一天天气并不是很好,下着蒙蒙小雨,不管什么地方都是潮湿的,几个曾经跟着队长一起并肩作战,或者是因为缺胳膊少腿被迫提前离开的人,都来到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