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俩人都看起来不太对劲,诸如一个男弟子抱着一棵树大喊嫁给我,我马上就是高级弟子了。再比如一个女弟子拿着灵境当铜镜好一顿照,不知在灵境那头的人看到这个场面会怎么想。

岑昭站在树上,怜悯地看向地上的人,顺手抽出一个清心符贴在自己身上,防止自己像他们一样。

她现在凭借自己跟杜夔的那点隐隐约约的说不准就断了的缔约感觉,游走在偌大丛林中,偶尔逮住一个落单小妖顺手收了妖丹。

岑昭有个习惯,就是当初因为法力不足只能靠符咒加持,出门会带一堆符咒,是常人的五六倍有余,非但如此,为了防止符咒不够,她还会多带黄纸,当场画符。

这宗门大会她更是准备不少,清心符多到可以在这里维持三天。

说着,她又贴了个清心符,走了这么远的路,她却没感觉离杜夔有一分的近,她仔细观察四周,找几个符咒开路,确定这里应该属于一块平地,这才从树上跳下去,顺手折了个粗枝条。

枝条划在地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块地被划出界限,阵法的轮廓也看的清楚。

突然,在阵法上压着布靴,靴底沾着不知是泥土还是什么的黑色东西。

岑昭抬眼看见一人漫无目的地走进阵中,她皱着眉想叫那人,但在看到那人的没有聚焦的瞳孔后,闭上了嘴,默默观察。

待那人走进几步,岑昭方看清,那黑色的东西不是什么泥土,是干涸的血迹,只是不知道那血究竟是人的还是妖的,越看越诡异。

那人好像看不到岑昭一样,想要穿过阵法,但走过去的路上务必会扰乱岑昭刚画下的阵,岑昭正在纠结究竟是要不要提醒这人,可她并不想惹麻烦。

眼瞅着快走到阵中,岑昭灵机一动踢起一块石子,丢向那人,伴随着石头落地的声音,那人犹如惊弓之鸟,当即对着石子的方向一顿狂轰乱炸。

原本不算乱的阵法此时已经看不出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