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那人呆呆地看着自己被削下的刘海,面前人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不同于长老和执事们那种严肃,这种压迫是来自心底的。

他确信自己不好好说话,那剑下一秒就会砍的更准。

“你你为什么害了大护法,不去救大护法,反而让大护法为你而死,你你就一点没有愧疚感吗?”那人本来说的结结巴巴,但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可看到断水上闪着冷冽的银光后又结巴了起来。

岑昭皱着眉反问:“大护法为我而死,谁说的?”

那人:“都都这么说的!”

岑昭收回断水,没什么话想跟那人继续说,没想到这个举动让他们以为她是自知有愧。

“大护法生平与人为善,更是帮了我们不少人,而你的剑,只会对着自己人!”

岑昭脚步一顿,抚着断水的手一紧,尔后又松下来,没回头也没理他们。

还有人想说,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何故在此聚集?”

回头的人看到是左执事后纷纷低下头,那个起头闹的人也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但表情上看还是一脸的不服。

齐唐环顾一圈,看到岑昭远去的背影,对着那不服的人说:“岑昭没有违背戒训。”、

那人震惊的抬起头来,好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非但如此,如果不是她,玄境里所有人都会死。”齐唐面无表情说着事实,“在座各位没有参加宗门大会的,既是你们的不幸也是你们幸,如果是参加宗门大会的人,你们应当感谢她,不然你们以为手中的灵镜是突然可以联系到外界的吗?”

有人低头跟身旁的人窃窃私语,“我进去的时候灵镜确实是突然不好用了,我怎么也没联系到外面,那里面也奇怪的很,有很多奇怪的人,幸亏我反应快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听说不少人折在里面呢。”

“我听到玄境出了问题,今年加了幻境,不少心不定的人都陷入了心魔,抬出来的时候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