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再来一遍,刚才他没发挥好。
五秒钟后,ai席招读档后重新握上了门锁,而读不了档的夏之竹只能迷茫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房门突然关上又再次打开。
站在门后的男人今天难得地没有穿正装,简单的黑色棉t包裹住了席招健身得宜的身形,再往上看,越过扶着门框的有力手臂和隔着衣服都能看到的锁骨轮廓,夏之竹对上了席招缓慢掀起长睫后强作镇定的目光。
男生弯了弯眼睛,嗓音柔软地问候他:“晚上好,席先生。”
31 “我想做一只小熊”
从小到大,席招好像一直都习惯站在高处。
从前年纪还小,在同龄人尚在玩着过家家的年纪,他便被望子成龙的母亲绑在阁楼上,一遍一遍不停地练习命运交响曲。
那时他甚至觉得自己最终会和贝多芬一样聋掉,可惜直到走下阁楼的那一天,席招仍然健康得不得了。
渐渐长大后,那根绑在脚踝上的绳子消失了,但又好像只是换了个地方束缚,从未离开。公司、酒店、公寓……席招就像一尊没有人气的神像,永远坐在高处不胜寒的顶层俯瞰人世。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孤零零地等待落雪堆满山头。
但今日,意外敲开席招房门的夏之竹却突然把坐在雪山顶上的人拉了下来,带他去到了一个完全没有想过的“其他地方”——占据酒店17层全部面积的水族馆。
江逸的顶层有两间总统套房,工作人员下午带客人找错了房间,无意中令夏之竹撞见了本该明天才见到的席先生。
或许是小瓷姐在电话里的那通预告真的有效,当猝不及防地在门后看见席招的时候,除了下意识的绷紧呼吸,夏之竹竟然没有感到太多的负面情绪。
当然,如果羞涩不算负面的话,他应该已经完全被正向的暖光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了。
水族馆的灯光让人想起了仙季酒店的那面鱼缸,只不过上一次席招和夏之竹被隔在了两侧,而这一次他们两个人却像是被变小手电筒照过之后一起丢进了鱼缸里。
夏之竹趴在透明的玻璃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小动物,连呼吸都不知何时悄悄放缓了,像是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是从外面闯进来的陌生哺乳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