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什么?
什么也不想。
你律师的辩护词是否过于煽情?
我会提醒他删掉过于抒情的部分。
……
我要睡觉。
你干什么?
离我远点。
……
真的吗?
……
然后。
怎么。
就这样了。
想坐起来,想将手臂架在曲起的膝盖之上,再用手掌撑着自己的脑袋,好让他端足姿态皱着眉头睥睨研究枕边人这几个月……甚至是这些年来难得一至的安眠情状。
但他连第一个动作都无法独立完成。
腰太痛,像是经历了旧时代的腰斩后又被重新拼合起来。就算是从前再不眠不休排练剧目的时候,任姝涵都未曾累到这种程度。
这家伙不是人,是畜生吧。
夜还深,任姝涵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了被窝。
在某一刻,忽然,原本以为早已睡着的薄迟转过身,自背后拥住了他。
因为憋闷,或是其他什么别的理由,任姝涵在这场单方面的相拥中低下头,红了脸颊,红了眼圈。
立冬当天,搭配银杏叶,江城迎来了十年来最大的一场暴雪。
天气预报没有说错,周末的确是初雪,一天都没有迟到,而任姝涵也终于在这天接到一通电话,获得了父亲去探望他的许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