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侍内心交战,纠结生命和忠诚这两个哪个更重要时,在场的另外两个神袛重新开始了属于他们的对话。
“我对他当然毫无任何感情。”塔尔塔罗斯说着,推开了寝宫的大门,“只是因为你关心他,所以我才去找他而已,怎么说也是‘父子’。”
略带嘲讽意味的哼了一声,塔尔塔罗斯接着补充道:“他是我造出来的‘儿子’,体内带有我的力量,所以找到他,我还是有几分把我的。”
说完,塔尔塔罗斯离开了寝宫。
他走了……
“就这么走了……”阿佛洛狄忒叹息着说完,躺倒在了床上,双眼放空看着天花板,喃喃道,“无论是寻药材也好,还是找孩子也罢,都比在这里说土味情话的好。”
说是这么说,可是阿佛洛狄忒却清楚,当他看到塔尔塔罗斯离开时的背影那一刻,他心中确实是产生过想要留住他的冲动的。
可惜,被他克制住了。
“其实……”眼见阿佛洛狄忒躺回了床上,摆出一幅要睡的架势,神侍脚步轻盈地走到阿佛洛狄忒床边,捧起了陶瓷碗,准备去为阿佛洛狄忒新熬一碗药来。
虽然塔尔塔罗斯发话说了要去为阿佛洛狄忒寻找药材,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所以重新熬一碗感冒汤药是十分必要的,哪怕阿佛洛狄特不会喝,可有这么一碗药,总比没有的强。
‘时刻牢记自己侍奉的神袛是谁,时刻将他的身体健康摆放在第一位。’
侍从长的教导言犹在耳,神侍怀揣着对自己所侍奉的神袛的敬慕之情,兢兢业业地完成了属于自己的分内的任务,就在他收了碗,准备离开熬药,给阿佛洛狄忒创造一个清净德的环境时,忽听得阿佛洛狄忒小声又嘟囔了一句——
“其实,我好像也没那么在乎提丰。”
出生时就两米打底,哪怕知晓提丰才诞生只有几天而已,可是阿佛洛狄忒还是很难将他视作一个时刻都离不开父母,需要操心的孩子。
已经掌握了谋生技能,与有了自保能力的“儿子”离开他身边,阿佛洛狄忒虽感不舍,可这感觉却并不多浓烈,尤其是提丰还是被塔尔塔罗斯带走的,阿佛洛狄忒就更放心了。
当然了,事实上证明了他还是放心早了,他是想过塔尔塔罗斯可能会放养提丰,把教养孩子的重任推倒别的神袛或者是魔怪身上,可他万万没想到塔尔塔罗斯会放养的这么彻底,以至于现在让提丰面临着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危险。
一想到方才他还大言不惭的将锅都扣在提丰头上,并刻意弱化自己的失职行为,阿佛洛狄忒又忍不住叹息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