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瓦尼塔斯的目光延伸地很远，像是透过空气看到了别的东西。

五条悟三下五除二把盘子里的蛋糕收拾干净，心满意足地向后仰靠在椅子上。“你非要跟着我，除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想借我的势甩掉某些讨人厌的尾巴吧。”

瓦尼塔斯眨眨眼，意外道：“你会窥心？”

五条悟摇摇手指，“不不不，只是昨天跟你回了趟家，我发现门口有咒灵残留的痕迹，感觉挺难缠哦。”

瓦尼塔斯无奈地叹气，“何止难缠简直恶心透顶……”

五条悟瞥了瓦尼塔斯一眼，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声。“你真的完全不像咒灵，如果你是个人类，我还挺想……”

“挺想把我拉进咒术高专？”

“嘶——确实。”

“免了，我对任何一个规矩严格的地方都神经过敏，每多待上一分钟都会不自在到想要自杀。”瓦尼塔斯打了个呵欠，“你不是还有任务吗？怎么还不走？”

“不着急”

“嗯，行吧，我们最强的五条悟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把肩膀借我一下。”瓦尼塔斯毫不客气地一歪身子靠在了五条悟肩上，呵欠打得眼角泛泪花，“等什么时候你要出发了，再喊我……”

这大概是世界上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靠在五条悟肩上睡觉的咒灵。

五条悟保持着后仰的姿势没有动，只是面朝前方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他的正前方摆着瓦尼塔斯的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亮着，显示着瓦尼塔斯不久前刚刚写好的一部分内容。

「他原本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以突破一切界限，不分敌我，于是他把自己完完整整地掏出来，像是去掉了硬壳的蚌肉。

完完全全地坦诚，换来的是彻底的背叛和□□。

他窒息着沉没在冰封湖底。

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