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的经历让你深有同感，所以你才会在秘境里一路救我，因为你想从我身上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知道我不是因为想救你而救你，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陆知涯在桌子的另一头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不是没有自信……”是我对自己心里有x数。

朝暮在心里默默地道。

朝暮接着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此猜测吗？”

陆知涯给朝暮也倒了一杯水。

这就摆明了是在说：你接着讲，我有兴趣听。

朝暮便索性直接道：“其实是因为，我有先知。”

“从何说起？”陆知涯接话。

看来朝暮的那些猜测是对的。

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有没有必要向陆知涯坦白这一切。

他眼下与陆知涯没有负面的利益纠葛，坦白或许更有好处。

于是朝暮思酌再三，终于道：“你知道所谓书里的世界吗？”

陆知涯将手放在桌面，长指轻轻敲击，像是思考：“书？”

“对，类似于话本这些。”

“哦，看过。”陆知涯很快点头。

“话本里描述主角的际遇，总是高低起伏，波澜壮阔，一旦话本著成，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然后它随之就在另一个维度形成了一个世界……”

陆知涯努力去理解朝暮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形成了佛语所云的‘三千世界’之一？”

“对对对！”没想到陆知涯领悟得还挺快，朝暮还想着该怎么跟陆知涯解释呢！

“然后呢？”

“然后你有没有想过……”朝暮觑了觑陆知涯的脸色，“你很有可能是某个话本里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