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山王妃冷笑一声:“确实是无礼的很,白家主,三年不见,难道你白家连礼仪都不懂了吗?”
“还是说,圣上钦封的瑞山王,也不够你低头行礼?”
陆池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对着白家主怒目而视。
白家主并不把一个侍卫放在眼中,但瑞山王府内还有一千护卫,再者,那个站在瑞山王妃母子身后的灵师,身上威亚让他不得不心底忌惮。
眼神一动,他心生一计。
白家主忽然笑了起来,拱手行了礼,还说:“王妃何必动气,王爷是尊,白家是民,怎么可能心生不敬。”
瑞山王妃却说:“那就好,不然的话,本王妃还以为白家主对圣上心怀不满,少不得去信说道说道的。”
这女人倒是会扯大旗,谁不知道皇帝对瑞山王府不满已久。
白家主心底冷笑,他可不信皇帝能为瑞山王妃母子做主,但瑞山王妃到底是皇室之人,身后的康王府虽然败落,但也还有几分人脉。
此时他已经心生后悔,早知道这女人这般不好惹,就不该第一个上门打探虚实。
不过,白家主的眼神落到那脸色怯生生的小王爷身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小王爷自然是瑞山之主,正因为如此,白某有事关百姓的要事,还请王爷定夺。”
他一说这话,瑞山王妃便暗道不好:“白家主,一路舟车劳顿,怀儿也已经累了,再大的事情也得等他歇好了再说。”
赵怀一听,也顺势靠在瑞山王妃怀中,露出几分疲倦。
白家主却执意不退:“王妃此言差矣,小王爷既然是瑞山的主人,那怎么能置百姓与水声火热之中而不顾?”
“白某知道小王爷身娇体弱,但此事十万火急,实在是等不了了。”
白珽接到父亲的眼神,立刻也说:“王妃娘娘,不是我等不体谅小王爷的身体,但多等一日,百姓便多苦一日。”
瑞山王妃暗恨白家心怀不轨,却也知道如今已经被架了起来,只得问道:“白家主说了这么多,本王妃倒是听糊涂了,这瑞山到底发生了何事?”
白家主长叹一声,一副悲天悯人:“王妃有所不知,瑞山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百姓无法灌溉,这般下去,只怕会颗粒无收。”
瑞山王妃脸色一沉:“这怎么可能,瑞山向来多雨,再者回来一路上也未曾听闻。”
“白家主,你这莫不是无事生非,欺负我们母子不懂农事?”
白家主却说:“王妃有所不知,干旱之处在瑞山西边,王妃带着世子从东北而来,自然不会听闻。”
“王爷病逝后,瑞山之西就再未下过一滴雨,百姓苦不堪言,议论纷纷,都说王爷病得蹊跷,去的突然,心中有怨才会引来大旱。”
瑞山王妃脸色越冷,哪里不知道白家主在暗示什么。
瑞山王病逝,接任的便是她儿子赵怀,而赵怀算起来还是皇帝的侄孙。
这些年因为皇帝不停抽调瑞山灵师,已经引发民怨,如今瑞山大旱,只怕有心之人引导下,百姓会将这罪名按在赵怀身上。
瑞山王妃想通之后,暗骂这白家主心思狠辣,冷笑道:“白家主,干旱发生了五个月,你不想着解决办法,怎么反倒是像那些愚民,只会怨天怪地?”
白家主哀叹喊道:“王妃,不是白某不愿意想办法,是实在无计可施,白家只有那么多灵师,连自家的土地都管不了,哪里还有余力。”
“不过如今王妃和小王爷回来了,王妃乃是陛下的亲侄女,想必一定有办法的。”
“只要王妃上书,让陛下派来打量灵师,瑞山干旱便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