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突然亮起一盏烛火,紧接着两盏,三盏,四盏......光线越来越亮。颜玉栀低头一看,一张空洞七窍流血的脸正面对着她,长乱的头发丝缠绕在她脚脖梗处。

“啊!!!!!”她尖叫一声直接冲到北翼王身后,揪着他衣袖指着那瓮里的人结结巴巴的道:“有....有...”

北翼王阎轶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人冷笑,拎着小鸡似的将她拎到面前。

“公主不解释解释为何会在本王的寝殿里?”

颜玉栀:“......”一时间吓懵了,找错安慰对象怎么破?

“我,我就想来问问王爷可有派人去凉州通知我父皇成亲的事?”天知道她都想骂死系统了,这哪有什么男主?

地下的瓮又滚了两下,颜玉栀哗啦一下又躲到他身后,声音里都带了哭腔,“王爷在寝殿放这个干嘛,快抬走!”

阎轶不但没抬走,反而恶趣味发作,拽着她的手往那人彘面前凑。

“这个啊,是北翼的老王妃,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吗?”

颜玉栀摇头:“我不想知道。”这人简直太变态了,将人搞成这样放才床旁边欣赏,睡着了不做噩梦吗?

“但是本王想说。”

颜玉栀:“想说也行,咋们能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吗?”

“那就坐床上。”阎轶拽着她往不远处的床上走,她只能视死如归的跟着一起坐了上去。

“那个女人,曾经的北翼当家主母,被本王削去手脚,剐了眼睛刺破耳朵丢在这瓮里两年零六个月,哈哈哈....”

“能说完再笑吗?”听完她好回去睡觉。

阎轶阴沉着脸:“不要打岔!”

“不是你自己说一半一直笑的?”

阎轶剐了她一眼:“你到底要不要听?”

我不要听。

“四岁那年她杀了本王母妃,还将母妃的做成肉丸子喂本王,整整喂了一个月,她以为本王小什么都不懂,将本王养在她身边,每日重复说本王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可笑,本王每日见到她胃里就火烧般难受。本王很小就想将她弄成这样了,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大了,杀了父皇夺了权利,她骂本王白眼狼,本王就将她舌头割掉,她怨毒的盯着本王,本王就将她眼睛剜掉。”

“本王就要她日日受尽折磨却怎么也死不了。”

他呵呵的笑着,笑得阴森恐怖,他细细盯着对面人的表情,企图从她身上得到反应。

然而没有怜悯,也没有害怕,她在打哈切!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想回去睡了。”谁耐烦听你的可怜史,即便老王妃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你去报复她就好了。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与老王妃又有什么区别,无故虐杀的人更多。

他很不满她的反应,“今日公主睡这好了,对着那瓮睡。”

然后他很满意的看到她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们还没成亲,在这睡不好吧?”

阎轶:“那抬个小榻来,那玩意放你床头。”

妈呀,有变态!

寝殿的门口传来动静,吵吵嚷嚷的,阎轶蹙眉,“怎么回事?”

有护卫来报:“王爷,公主身边的哑巴过来了。”

颜玉栀:他们这是串场了吧,难道不应该牧危先出现遇到危机,然后她从天而降!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