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栀急的在脑海里叫小鹦鹉:怎么回事?又是你搞鬼?

小鹦鹉啾啾的叫两声,两片绿叶还捂在眼睛上:宿主这次是你自主做梦行为,与旁的东西无关,自己思、春不要不好意思啦!

颜玉栀:......

一定是男主最近的行为太奇怪了,黏糊糊的才导致她做了这么羞耻的梦,她一脸生无可恋的看向对面的人。

牧危有些紧张,担心她哪里不舒服,伸手要去贴她的额头,颜玉栀吓得往后躲,他一个没收住直接压在了她正上方,好在他反应快,迅速用手撑在两边。

俩人一抬头一低头,眼神交汇,车厢内气氛变得旖旎,那张脸如同梦里那般慢慢靠近。

怦怦怦!

也不知是谁心跳得飞快,她脑海里情不自禁回想起梦里尺度有些大的画面,瞬间吓得飞起,伸手就打算去推他。

只是还没挨到人,一个硬物就朝着她胸口砸来。

“哎!”她惊叫一声,捂住胸口,同时摸到了一个小巧四四方方的锦盒。

牧危被她惊叫声惊醒,暗自懊恼了一阵,忙撑起身子坐直,同时伸手将绒毯上的公主也扶了起来。

颜玉栀将手上的锦盒拿到面前瞧了瞧,这盒面漆黑,表面花纹繁复,拿在手里却轻巧无比。

“这里头是什么?”她好奇的问,同时伸手晃荡了两下,里头并没有什么声响。

若是没东西用这么精致锁锁着干嘛?

牧危摇头:“我也不知,那日在北翼王府祖庙找到的,公主若是好奇就打开瞧瞧吧。”反正玉符已经找到了,这东西要不要无所谓。

她顿时来了兴致,从头上拔下簪子往锁孔里送,牧危用心观察者她手腕转动的方向,还没怎么看清楚就听到‘咔嚓’一声,锁芯动了,锦盒自动弹开。

“小心!”牧危将锦盒打落,同时将她护进怀里,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松懈,居然让公主碰这么危险的东西。

公主娇弱,万一里头是机关,毒虫怎么办?

颜玉栀不耐烦的挣开他,伸手去捡那锦盒:“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里头好像就一封信。”

他侧头,果然见她从锦盒里拿出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信纸。

宣纸的背面隐隐透出遒劲有力的墨黑字迹,颜玉栀突然想到她对这个世界的字好像不是太熟,只能将手上的信塞给了牧危。

“你找到的就你看吧。”

“公主不是想看吗?你先看吧。”

颜玉栀恼了,欺负她半文盲是吧。

“本公主从来不用自己看信的,你先看,看完了告诉我就成。”

牧危轻笑,颜玉栀瞪他。

修长的手将信打开,大致扫了几眼,越看脸色越差,最后几乎可以冻死人了。

她疑惑,里头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他这表情。

“里头说了什么?”

牧危将信纸一合,冷声道:“没什么。”

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之前那几日同她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看了个信就凶巴巴冷冰冰的,难道这信和她有关?

“公主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吗?”牧危突然直直的看向她,漆黑的眼眸阴沉冷冽,一如她初见他那次。

颜玉栀莫名其妙,她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她摇头。

可又委实好奇里头的内容,看准那信伸手去夺,牧危侧身躲过,她直接扑空整个人埋进了柔软的绒毯里。

牧危眼眸微闪,伸手想去扶又立马缩了回来,突然嗤笑一声,掀开帘子就跳了下去。

颜玉栀:“.....”

狗男主不做人,吊人胃口无意于断人米粮,要遭雷劈的。看来扫盲要提上日程了,不然多有不便。

自从牧危莫名奇妙生气后,马车里也不来了,粥和水倒是顿顿都有,只是都是月影送来的,就算她出去透气看到他人,他也是错开眼根本不与自己对视。

倒是像与自己吵架后置气的模样,可方才也没吵啊!

所以那信到底写了什么?

除了对信内容的好奇,男主不搭理自己,她倒是松了口气,这样保持距离就挺好。

他们一个无所谓,一个兀自生气,明眼人都看出有问题了,只是最苦的还是月影。

每次送完粥,牧危沉着脸就问:“公主可有找我?”

月影摇头,他脸更黑了。

于是变着法子让月影送水,送果子,送糕点.....末了总会问一句:“公主可有找我?”

月影都不太敢摇头了,担心主子把他头拧下来。

他斟酌一下用词,小心翼翼道:“公主看着好像精神不太好,不怎么开心,估计....”

“估计什么?”

“估计是见不到主子的缘故吧。”

牧危的脸色立马缓和了不少,就在月影以为主子要去哄公主时,主子脸又冷了下来,转身往别处去了。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主子为什么要问?

那封信牧危看完就将它毁掉了,北翼王阎轶好心机,死了还要摆自己一道。

信是南湘王妃写给北翼王的,大致的内容是小南湘王黎虞一早就将玉符给了公主。

联想到他在公主脖颈上看到的红绳,所以公主一直在骗他,公主也许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单纯任性。

他心有芥蒂,偏生公主不主动坦白。

他无数次的在想,公主也许不是故意骗他的,只是想帮黎虞罢了。

再次将煮好的粥给月影时,牧危忍不住跟过去瞧了一眼,就见公主掀开帘子,同月影有说有笑,甚至还伸手拍了一下他肩膀。

牧危沉着脸转身,觉得他最近几日好像脑袋被车轱辘碾了。

他走到煮粥的火堆旁,蹲在那,拿棍子使劲去戳那火,烟灰四起,他起身往后退,却不小心踩到身后人的脚。

“你站在这做什么?”

柳染吃痛后退两步,迎上他阴沉的目光,咬着唇问道:“这么多年未见,牧大哥见到我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

柳染沉默半晌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牧大哥,这次来凉州也是特意来找牧大哥的。”

淮阴王造反后不久她才重生,若是早些年她一定想办法不让他当质子的。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牧危冷声道,“当年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有机会牧某也会报答,只是请你以后不要针对公主,公主病弱经不起折腾。”

柳染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前世种种的委屈翻涌而出,恨不能告诉他公主都做过什么,有多恶毒。

可是她不能,这世公主还什么也没做,更何况牧大哥现在明显被公主蛊惑,她现在说公主如何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我并未针对公主,日久见人心,牧大哥还是不要被公主骗了。”

这话像根刺扎进了他肉里,即便不高兴却没办法反驳,他确实被公主骗了。

他虽恼恨,却发现对着公主狠不下心。

“主子,你看。”月影拿着空碗指着不远处道。

牧危和柳染齐齐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神色都有些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公主骗我——公主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公主也不容易——病弱可爱的公主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好的,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