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秋只觉得很想要喝水,然而整个房间里现下唯一湿润的地方恐怕就是季夏的嘴唇,以及……她那片早已泛滥和潮湿的地方。
梦里的她变得那么浪-荡,明明是在生病却不依不饶缠着季夏,将人勾到自己的身旁不住的纠缠着,索取着。
这些画面,模糊而又清晰,让人沉浸在其中仿佛就像真实发生的那样。
她听到梦里季夏的声音一遍遍响起,在不断“告诉”她:你好烫啊。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烫。
直到——
“晚晚?”
梦境外面,低低一声担忧的声音将她的神思给拉了出来。
江晚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季夏端着水杯坐在床边的位置,摊开的掌心里躺着几颗颜色不一的药丸。
女生的眼睛里藏着明显的忧虑,见她醒来,季夏才又开口:“很难受吗?”
“先把药吃了再睡好不好?”
江晚秋恍若未闻,没有回答,还在愣愣地出神。
梦境和现实她一时间不太分得清楚了。
眼前的这一幕虽说和梦里有些细微的差别,但也差不到哪去。
尤其是这喂药的流程,几乎是一模一样。
很难保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会从梦境映射到现实。
想到这里,江晚秋原本还有些恍惚的大脑蓦的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尤其是想起刚刚梦里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脸颊更烫了。
其实仔细感受一下也还能发现,方才梦里发生的事情虽然是假的,可带来的感受和冲击确实百分之一百真实的。
她的身体某个部位,现在确实已经有些潮湿了。
不过这些季夏都全然不知,她只以为对方是发烧了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有些十分反常。
反常到都没有好好接自己的话。
问句迟迟得不到回应,季夏当然会忍不住乱想。
她干脆直起身体站了起来:“不然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了,我看你这个样子万一烧坏了就麻烦了。”
“不用了!”也是这时候,江晚秋才连忙开口将人叫住。
脱口而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焦急。
“我自己把个脉先看看,这个流感之前院里有开会研讨过,病症不严重,就是不注意的容易反复发作。”
说完,江晚秋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盘腿坐在床上,被褥从身体上滑落,将自己的左手手指搭在了自己右手的手腕上,拧着眉毛在仔细感受着什么。
这一幕,看得季夏有点出神。
她一直以为“医者不能自医”。
正是她这么一会出神的功夫,江晚秋已经给自己诊断完毕。
“把你手上的药给我吧,我吃完睡上一觉起来再看看。”
女人脸上的神情明显变得轻松了些,她伸手指了指季夏握在掌心的几颗西药。
兴许是因为心虚,江晚秋特地没有让季夏把药喂到自己嘴边。
她特地伸手从对方掌心里将那几颗药丸捏起来,然后一把扔进了嘴里。
这样一来就避免和对方的接触,也就不存在会出现她还伸出舌尖去舔对方掌心的动作。
江晚秋私心里仍旧不愿意承认,梦里的自己竟然是那样一个“热情”、“放浪”的人。
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照进现实。
她却觉得不是这样的。
至少在今天这个梦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类似的事情。
江晚秋抛开自己脑子里那些颜色浓重的想法,才开始说起正经事来:“没什么要紧的,一会我睡着之后你到厨房里去,把我昨天带回来的药包煮一下,拿出来在屋子里熏一熏做一个消毒。”
“如果要出门的话,一定要记得戴口罩。”
她反复叮嘱着一些重要的点,然后又在躺回了床上。
入睡之前,大脑竟然不自觉产生了一点点令人觉得羞耻的想法。
——没做完的梦,能不能继续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