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一片哗然,有人打破宁静,说:“还真是叔叔!”
温氏集团是家族企业,实在太庞大了,被熟知的人们基本上是温氏集团的千金和几名近亲,谁能知道忽然冒出来一个叔叔。
当即还有几个记者开始不好意思,扭头对准了红衣短裙,可老一点的记者却揪住刚才app的问题,让温凝解释一下软件偷盗的问题。
“软件是不是我做的,其实跑一下就知道了。”温凝可怜巴巴地吸着鼻子,脸颊和眼睛都泛红,看起来惹人怜爱极了,软软糯糯的问红衣短裙,“你手里是有u盘吗?拿来试试吧。”
红衣短裙可能没想到发生得这么顺畅,被拿走u盘的时候居然还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这家宴会厅有两层幕布。
刚才出事的时候,工作人员以为是幕布自身出了问题,所以紧急联系了维修人员,维修人员姗姗来迟,三下五下将原本的幕布调了出来。
电脑和程序全部准备好,温凝盛情邀请红裙女过来实验:“不是来维权的吗?我给你机会。”
“我又不是技术。”
温凝好奇地说:“我还以为你很懂呢,既然不会的话,是谁跟你说我是抄的呀?”红衣短裙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温凝问:“是有人指使你吗?”
红衣短裙只好走上前来,坐在电脑面前机械的运行程序。
而另一边,温凝的软件也开始跑,代码疯狂运动着,网页的设计和宣传风格全部都一样。
台下的记者扛着摄像机,将这一幕完全记录下来。
眼看着两个程序就要跑到最后,红衣短裙张着嘴巴似乎要准备演讲,可忽然地,一个程序忽然卡顿。
温凝的程序行云流水般奔腾着。
“这个没做完吧?”在场的记者也有懂一点的,说,“这个app好像是个半成品。”
“这么说,温凝的东西才是正版喽?”
相机快门的声音都快压不住讨论声了。
红衣短裙慌张走过去,不停摆弄鼠标。
红衣短裙的程序依然一动不动,代码上的光标不停闪烁着。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故意做什么手脚了。”红衣短裙扭头瞪温凝。
温凝惊慌失措,将脑袋埋进沈落骁的怀抱里,委屈不已:“我刚就怕你这样说,所以专门请你亲自过来跑程序,呜呜我没有得罪你,为什么还要栽赃嫁祸给我呢?”
温凝说:“我资助你上学这么多年,不求你报答我,为什么还要反咬我?”
她说:“原来农夫与蛇的故事是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帮人,是我太傻了。”
记者们抓住关键字眼,将话筒和摄像头纷纷给了红衣短裙:“你是温凝资助的大学生?请问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呢?”
红衣短裙的脸一阵红一阵紫。
“这个软件只是在哪里得到的?”记者问,“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请柬根本进不来场馆,你是怎么进来的?”
红衣短裙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见情势不妙,拔了u盘就想走。
可下一秒,白色幕布忽然再一次开始播放视频。
和刚才播放视频的情况一模一样,角度刁钻明显是偷拍。
红衣短裙蹑手蹑脚地踏进某办公区域,熟练地输入保险箱的密码,拽开箱子,拿出u盘。
外面忽然涌进制服警察,很快包围了整个场馆。
领头警察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红衣短裙直接被按住。
亮晶晶的手铐“咔吧”一声,牢牢戴在她手上。
“周女士,请跟我们走一趟。”
温凝不知道沈落骁是什么时候让警察来的。
她的肩膀被紧紧搂住,脑袋被手轻轻护着。在这一刻,仿佛他们两个真的是一对情侣。
领头的警察和沈落骁彼此对视,最后双双收回目光。
警察跟不认识沈落骁一样,招呼也没打,直接将红衣短裙带出宴会厅。
“原来是小偷,我们都误会温凝了。”记者们再次转变态度,对温凝的语气和善极了,眼神也慈爱得好像在看自己家孩子一样。
“这是出了内鬼吧,温凝以后可要小心一点。”
温凝啜泣,宽容地摆着手:“没关系叔叔们,记者是你们的职位,我是不会怪你们的。是我自己没有能力,差点被坏人钻了空子。”
她满眼星星,崇拜地看着沈落骁:“要不是落骁,我可能没办法摆脱嫌疑了。”
沈落骁手里捏着一个黑色薄卡,是刚才存储视频的。
他闻言,“嗯”了一声,深深地看着她说:“我早知道这件事了,还好早有准备。”
温凝孱弱得仿佛一朵小白莲,靠在沈落骁肩膀上,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披着沈落骁的黑色大衣,在男友的贴心护送下,伤心离开宴会厅。
黑色林肯车在宴会厅门口等候多时,保镖率先打开车门。
温凝把车窗摇开,虽然脸色苍白,但依然不忘给外面的记者朋友们摆手:“叔叔们辛苦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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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车很快驰骋而去,稳稳踏入柏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