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准则在没用就要被淘汰的异种之间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虽然还没有见过,徐南起大致也能猜得出来小家伙出生的这三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
之前是之前,现在可不一样了,他儿子有了爸爸,他徐南起就是整个联邦最靠谱的监护人。
当然,就是有点穷。
不过这不妨事,毕竟他有爱嘛。
少年哼着歌翻箱倒柜,就差整个人都埋进去从零星几件衣服里挑出几件好的来。
宿舍门也是这时候被打开的,清脆的靴子触地声音在耳边炸开,徐南起立刻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或许是同类之间的敏锐感觉,他这位舍友兄弟似乎格外喜欢打探他。
埋在衣服堆里的徐南起钻了出来,抬眼朝高状的像是一座小山一样的舍友扬了扬嘴角:“回来了,兄弟。”
那人视线自上而下扫视了他一圈,最后低沉应了声,迈开军装包裹的长腿朝寝室内走去。
寝室门嘎吱一声被合上了。
徐南起的情况有些特殊,他是中途被塞进来的,他那个便宜爹三个月前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在贫民窟摸爬滚打的儿子,使了点法子叫人把他给弄了出来,可偏偏又不想见到人,徐南起连徐家大门都没进,直接就被人安排到了联邦大学。
他大致能猜出来原因,没别的,他和他妈那张祸国妖民的脸长得太像了。
他老爹看见兴许都能再一次气晕过去,老头现在年纪大了,比不得十几年前还能嚷着私奔的健朗身体,他琢磨了几秒,觉着还是别出现的好,于是拎着包袱直接搬到了寝室。
大三生命系的学员正好是个整数,四人一间的寝室也被包圆了,学校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上尉的儿子单拎出来一个,于是徐南起就被塞到了隔壁作战系寝室里充个数,舍友也就身边浑身冷峻气势的大块头,作战系中出了名的陈俊。
徐南起收拾好了东西,把书包在身后一甩,甩到了肩上,好在这个动作好歹是引起了寝室另一个人的注意,陈俊坐在书桌前摘下来斥白的手套,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出去?”
“嗯,出去,”
徐南起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