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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现在活脱脱就是个脆皮绷带,它生怕稍微用一点力,就会像被针戳破的气球一样呲呲往外冒血,直到流尽一身血肉,或许才能老实点下来。

人的血有没有尽头它不知道,只知道这事再发生一次,它或许会直接疯掉也说不定。

或许没人知道他也是会真疼的。

每天皱着眉头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假哭着开始做戏的人,做梦也猜不到自己晚上疼的往它胸口钻。

低喃的痛呼声在夜晚像是带着铁锁的索命厉鬼,折磨着一个人不够,两个一并都要铐起来活受罪。

八十九听着这人破碎的嗓音,只敢小心再小心的把爪垫贴在这人背上,一点一点的顺毛,爪尖绷得死紧。

它连呼吸都不敢大一点,生怕这人吹一下就这么碎掉了。

而到了白天,脆皮怪又壮实得好像一头小牛。

八十九木着一张脸被他卷进怀里的时候想着,它才不想再看见这人‘假兮兮’的模样。

它磨着牙,忍不住在心里骂,这时候嗷嗷叫着给谁听呢,也不知道当初上赶着救人的时候怎么没一点感觉。

那天短短的一幕画面,几乎成了小异种的心病。

它虽然不想承认,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一点也不让兽省心的人从此在它狭窄的心脏里安家落户,成了唯一的住户。

或许是当初它下了死口咬人,这人还能嬉皮笑脸着抱住他?

又或许是这人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热乎乎的大馅饼的时候吧。

八十九舔着自己的鼻尖,连呼吸都柔和下来。

于是等徐南起终于想起来自己那么大一个儿砸还在身边的时候,一转头看见的就是小家伙看犊子一样的表情,天生一张‘凶兽’的脸活生生被它搞得像是个溺爱的‘大家长’,正对着在游乐场的小崽子怜爱的表示:玩吧,玩够了咱回家。

他蒙了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