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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起这一养伤真养足了三个月,直到靠近深冬才被医院断定可以归校。
离开的那天林河被他扁着的一双眼睛骗上了贼船,大包小包的跟个驴似的拖着徐南起从医院‘坑蒙拐骗’的枕头被褥,骂骂咧咧:
“我靠你这孙子,你这是要把病房都给搬走吗!”
徐南起把最后一个床毯丢在被压弯了腰的年轻树苗背上,拍了拍手,笑得纯良无比:“这话说得,这不是人家姐姐妹妹看我可怜,一片好意,那我可不能辜负。”
林河牙差点咬碎,这孙子,一天不收拾他就皮痒!
他闷哼一声,愤愤然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认命向外走,差点被卡在门口挤不出去,那没良心的东西在后边笑得跟打雷似的。
“哎哎哎,等会,我踹你一脚就出了啊,走起!”
“我靠,徐南起你敢踹我,我跟你拼命!”
林河是真觉得这玩意儿干得出来这事,他眼睛瞪得跟牛魔王似的,病房外边的几个小护士瞅着他笑开了花。
他瞬间脸色爆红,青筋涨起。
这好吃懒做的家伙,不知道一嘴甜言蜜语的哄得多少小姑娘照料他!来送行的没几百也有几十了!
别说,这么一用力,还真叫他‘弹’了出去,徐南起那一脚到底没踹下去,还颇为遗憾的啧啧了两声。
“我跟你拼命!!!”
林河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在一片巧笑嫣然中嗓子冒烟的挤出来一句,徐南起这没良心的东西笑眯眯的和几位医护告了别,转头一脸洋气的挑着眉在他背上怕了拍,语重心长:
“兄弟这是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