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起没绷住表情, 嘴巴差点咧到耳根, 他动了动被小崽抓住的手, 反手抓住肥嘟嘟的小爪子捏了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屁大点的小孩, 这就要教训起你爹了?”
嘴上这么说, 实际心里边暖洋洋的, 说是火山喷发也不为过。
也不知道刚见面时孤狼一样的小崽子从哪学来的套路,贴心的比小棉袄还小棉袄, 不说是个暖宝宝都可惜了。
徐南起一向嘴里没个正形,小孩自然也不会和他就这纠缠, 任由这位从来都肆意妄为的大家长玩着他的爪子,空着的小手隔着衣服在徐南起伤口边上摸了摸, 眼眸逐渐转深。
徐南起被他盯得浑身发毛, 他想,儿子是个好儿子, 就是偶尔有点直脑筋。
就这崽子的眼神,他要不明白想干什么真是白活了十几年,少年立马一巴掌拍在小孩头上, 八十九抿了抿唇,颇有点不甘愿地仰头和少年对视:“粑粑,我给你舔舔好吗?”
小孩坚持说道。
异种的唾液有极强地愈合力,甚至现在很多药物都是基于高愈合异种地唾液成分制成。
这小东西现在科属成谜,保不准还真能比药效管用,可让徐南起当着舍友地面接受崽子爱的洗礼,这可还真是做不出来。
小家伙满脸肃穆,被他把玩的小手也认真的揪住了他一节小手指,好像他说出来拒绝的话就比小崽还任性一样。
任性那就任性,梗着脖子也不能叫这小玩意儿舔舔的。
老父亲果决一把夹起崽子给他丢到了洗漱室,一边在外吼:“好好把自己洗干净再上床!不然就睡你的小窝。”
那小窝是根据八十九兽形大小做的,本来就恰恰合适,可如今变成了个小崽子的甜椒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的,再说挤进去也不像回事不是。
小孩被丢到浴室,仍旧不满,不过他知道徐南起的烂脾气,想着找个机会偷偷摸摸的生米煮成熟饭,徐南起就是这样,你越和他对着干,他越不要,私底下干了呢,他又佛系起来,懒都懒得追究。
八十九自觉对大家长的性子摸得透透的,心里暗暗打算起来。
不过他被丢在里边,耳朵却时刻关注着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