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难受得饭都不想吃,因为刚一分开就很想陈觉,可是又不愿表现得像是离不开他,不愿总是给他打电话。
当天晚上理所当然地失眠,后来连着好几天都睡不好,因为陈觉仿佛脱缰的野马,去了就不晓得回来。直到原定返程的那天深夜,宋珂要睡了,才忽然打了电话回来。
“睡了没有?”
南方的夜风很大,他的嗓音像是离得很远,可是有点兴奋。
宋珂没有说话,他就又问:“宋珂,能听见吗?”
宋珂把手机握得很紧,听筒贴着耳朵,只是埋头生他的气:“听得见。”
他在那边沙哑地笑,一听就是喝多了:“拿到合同了,预算比之前谈的还多百分之二十,分三期付款。”
宋珂心里难受,啪的就把电话挂了,可是没过几秒钟又急忙拨回去。
接起来以后陈觉粗重地喘气,呼哧呼哧的,听上去有点难受。他说:“晚上喝多了,想吐。”
宋珂闷声:“喝死你。”
他并不生气,只是沙着嗓子叫了一声:“宋珂。”
“干什么?”
他不说话。
宋珂的心毛毛的,问他:“哪天回来?”
他却说:“我爱你。”
很少听到他说这三个字,尤其那晚,格外认真和郑重。过去这么久了,宋珂只觉得遗憾,当时没有回他一句:“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