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以后身体都直发僵,在这初夏时节,血液循环不畅。
两人静静地坐在后排,宋珂的头倚着窗,一句话也没跟陈觉说。可路上颠簸,没过多久陈觉就把手伸过来给他垫着。
陈觉的手还是很冷,体温都暖不热。宋珂额角压着他手指,静静的,几乎落泪。
终于开到某家肿瘤专科医院,住院楼灯火通明。
一路上好几位医护来打招呼,说:“陈总可算潇洒完了,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抓你了。”陈觉指指身旁面色不虞的宋珂,玩笑着比了个“嘘”。
可他越是这样故作轻松,越是表现得不在乎,宋珂就越是揪心。
回到病房稍坐了坐,很快医护人员就过来把陈觉领走了,说有一大堆检查等着做。宋珂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静得人发慌。
这里陈觉住多久了?
又大又空,白得刺眼的床单被罩,只是看一看就使人头皮发紧。
见陈觉脱下的手表就在被单上,宋珂拿过来搁在耳边听了听。嘀嗒声一下又一下,不急不徐,像陈觉的心跳,惊惶的感觉这才减淡几分。
没过多久走廊传来脚步,他以为是陈觉,转头一看却是陈念。
陈念见到他也有点错愕,在门口顿了几秒才走进来,面容十分憔悴:“哥哥呢?”
“做检查去了。”
她挨着他坐下来,默默不语。手中的手袋沉甸甸的,比心事还沉,后来才把里面的盆栽拿出来。
是一盆君子兰。
宋珂问:“你买的?”
“逸安送我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