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门,上了锁,转向谢凝拙坐着的沙发边,拉着谢凝拙已经被纱布包裹好的手,抿了抿唇,却说不出话。
最终把手拉近唇边,在纱布上很轻地亲了亲。
谢凝拙揉揉他的头发,柔声道:“真的没事,当时还在地面呢,是我自己忽然失去重心没站稳,威亚又没完全弄好。”
“我……”叶峙渊心有余悸地闭了闭眼,又睁开,再轻轻地亲了亲谢凝拙的手,“我刚才不是故意凶你的,我就是着急,而且你不肯住院。”
“我没有不肯住院,只是住院不等于和你住在一起。”他低声笑笑,“弟弟,你紧张我,我很高兴。但是你不要把神经绷得太紧,行吗?”
“我控制不住。”叶峙渊站起来,“我去给你放水,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做检查。”
“先说好,我能自己洗澡。”
“不,你不能。”叶峙渊理直气壮,“你现在是病人,病人在医院,当然必须听院长的。”
谢凝拙眯眼:“你这话说的……分外的不怀好意。”
叶峙渊推开浴室门,侧头对他眨眨眼:“当然,我故意的。”
虽然康怡综合医院的病房布置得都像超五星酒店的房间,极力把病房的冰冷感觉弱化到了最低,但毕竟是在医院,被叶峙渊拥紧躺在那张柔软大床上时,仍然有种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禁忌感油然而生。
叶峙渊也明显感觉到了谢凝拙有的这种感受,在他洗过澡后湿润柔软的后颈皮肤上,用下巴轻轻摩挲着的同时,也握住他的手:“我最开始住这里,也很不习惯。”
想到当时叶峙渊的心境和处境,谢凝拙心里不由得心疼起来。他转过身,面向叶峙渊,把自己塞进他怀里,又揽住了他的腰。
“不行。”叶峙渊着急起来,小心翼翼地护住谢凝拙的手,又小心翼翼地把他转向背对自己的姿势,再从身后环抱住谢凝拙,“这样才行。睡着了没轻没重的,我怕压到你的手。”
“那就分开……”
“不行。不分开。”叶峙渊紧贴着不放,下巴扣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