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种移动到胃部的不适感中睁开眼。
电子时钟显示着上午十点,一室明亮,空无一人。
慢慢坐起来,他看到床边柜上摆着一杯水,水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是叶峙渊的字,写着“好好休息,不准起床”,后面还画了颗小小的心。
谢凝拙把那张纸条小心放在床边柜上,端起了那杯水。
水的温度恰好,像是他醒来的前一秒刚有人放下。
门边响起了声音,谢凝拙抬眼看去时,一辆银色餐车被推进了门,餐车上满满当当地放着各种食物。
推着餐车进门的陈未语和谢凝拙对了眼,马上快步走近床边:“姐夫,你好些了么?头还疼吗?还想吐吗?怎么不按呼叫铃?”
陈未语连珠炮般的问题让谢凝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想,他问陈未语:“弟弟呢?”
“工作呢。他下午有董事会,现在在做准备。”陈未语说着,又转回门边,把餐车推过来,“他去办公室前叮嘱我十五分钟换一次床头的温水,还有,说你昨晚吐了,胃指定难受,这里有白粥、菜粥、肉蟹粥、松茸鸡丝粥,还有米粉、面条、肠粉、虾饺,这些比较好消化,包子馒头那些他吩咐就不要准备了。”
“本来他是说你醒来就让我马上发消息给他的,不过董事会可能会比较棘手。姐夫你先吃早餐,吃完了我再通知他。”
“不用通知他,让他忙吧。”谢凝拙对陈未语说,“麻烦你把白粥给我就可以了。你也去忙吧,我已经好多了。”
“确定不头疼了?”陈未语认真确认,“检查结果医生直接拿去给他了,我还没看到。不过看他没冲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参数。”
陈未语把白粥小心端起,递给谢凝拙:“有些烫,姐夫你喝慢点。”
“我来。”
白粥刚递到谢凝拙手上,门边响起了叶峙渊的声音。
他快步走过来,从谢凝拙手里接过白粥,同时在床边坐下,用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吹了吹,又放到自己唇边试了试温度,才把粥送到谢凝拙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