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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看着很快入睡的渡桦微微摇头,只是她不知那人已经一千多年没有这样睡过觉了。

“睡啦?”仁息悄无声息的过来。

纪念点点头。

仁息走到床边,照着渡桦的面门拂了一下,“他该好好休息了。”

“他把责任看的太重,又不量力而行,他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纪念一直好奇,渡桦为何对世间对世人如此兢兢业业,初心不改。

“责任?”仁息皱眉,“你以为拯救世人是他的责任?”

“不是吗?”要说不是纪念都不相信,从开始来到这里,渡桦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拯救苍生。

呵,仁息苦笑一声:“如果真的是,那也不亏他操碎的心,流下的血,一切是他自找的,他在后悔在自责,也是自以为的在赎罪。”

“什么?怎么回事?”任纪念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上面来。

仁息:“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渡桦的身世?”

纪念:“记得,天生异象遭村人驱逐,唯一疼爱的父亲又意外去世,她母亲把所有的怨恨都撒在他身上,他后来不是遇到他师尊了吗?”

仁息:“他不是一开始就遇到师尊,而是又过了一年的流浪生活,后来有一家农户收留了他。刚开始渡桦兢兢战战,不肯和农户夫妇接触,生怕自己又克死他们夫妻,在住够三月柴房后,渡桦终于鼓足勇气走了出去。老农夫妻欣喜若狂,把他当作亲儿子养。令渡桦高兴的是,他们一起生活一年居然什么事都没发生,农户夫妻安然无恙,每天下田种庄稼收庄稼。渡桦被刺碎的心开始慢慢愈合,自卑的心也开始慢慢治愈。和农户夫妻在一起的三年比他跟在父亲身边时还要幸福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