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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佛子于金殿开坛讲经,稀罕程度几乎等同于天降稀世法器,因此连寺内负责扫洒的外门弟子都赶了过去,激动而又肃穆的等在阶下。

而相凝霜则大大方方的在明水池旁坐着。

她用了心法隐身,支着下巴高高坐在池旁假山,懒洋洋姿态不甚端正,身上灼灼红裙与层层叠叠绡纱云袖曳在粼粼池面,她只是低着眼看向人群,十分严肃地思考着一个问题:

这寺里的和尚竟然长得都还挺不错。

相凝霜是个取向十分多元的妖女,没有什么只爱某一款的臭毛病,前些日子觉得眉宇疏阔在天光下对着她笑的少年剑修顺眼,这些日子就变成觉得慈悲禁欲眉目冷淡的佛修带感了,或许再过些日子就又觉得妖修也不错……

妖修……

她想到这里时顿了顿。

她想起前世她搞的那只狐妖,到最后疯得彻底,一身血迹未干,只是低下头用带着倒刺的舌头,一点一点舔吻她的小腿。

嘶,不会是这厮杀的她吧。

相凝霜越想越觉得这不是不可能。

头顶金殿遥遥传来钟响,重重叠叠,如波如浪。她思绪一顿,抬眼望去。撞钟九下,佛子开坛。

与此同时,远处六兽屋脊金顶红墙高耸连绵之上,有日光乍破云层,几乎照亮世间一切重重迷障叠叠高墙。

人群之中有人不禁发出低低惊呼,为这难得一见佛迹。

……倒是给她留了自由行动的机会。

相凝霜偏着头想了想,从假山轻轻松松翻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