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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鹤闻言也点头,却是从另一个方面肯定了她的行为:“持白镜乃施主费心寻回的,自然也该让世人知晓施主善行。”

他是不愿听世人愚昧, 不明就里便中伤于她。

相凝霜却听得惊奇。

平心而论,洛长鹤在她面前的大多数时候与对旁人完全不同, 是极温和极好说话的, 她虽然对这点没有明确认识, 但讲起话来十分放松,此刻便也开口道:“我本来以为,上座会是那种禀信行了好事也不应声张的人。”

洛长鹤轻轻一笑。

他笑起来是很好看的,这一笑尤其如此,像在风中被吹落细雪的摩柯曼殊花,带一点欢喜的寂寥:“…本来的确如此。”

“但后来我发现,我心有不甘。”

佛说无我无相,无欲无求。他从来只被教导过要忍耐、要压抑、要断绝,爱欲是他心中孽障,合该他自己痛,总之是不能打扰她的。

但他痛着痛着,又犯了嗔戒。

卖杏花的小郎能被她回眼注视,空有一身皮囊的妖邪能得她一个宛宛的笑,就连一片云都能让她沉静描摹半晌,却只有他什么都没有。

“…不甘?”

相凝霜轻轻睁大了眼睛。

她察觉到洛长鹤似乎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没敢将自己的惊讶表现出来,只是两只手撑着脸颊,一眼不错地盯着他看

“正是。”他垂下乌黑眼睫,神色很柔和,似乎并不觉得说这些难为情,“施主可觉得我佛心不正?”

“不不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