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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他慢慢重复这个词,带一点幽幽的笑意,“你怎么笨了这么多?”

相凝霜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笨?”

“是啊…笨的地方太多了,本座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南客慢条斯理的与她说话,很像是在教导她:“不过就是戚氏畜养的一群门客,杀了便是,你费这样的功夫做什么。”

相凝霜心还吊着,搞不清楚他究竟要做什么,只好顺着他说:“戚氏门下修士众多,我杀了这一批,只会来更多的人。”

“那就都杀。”他说得漫不经心,指尖轻轻抚过她玲珑肩胛,“死人才不会生事。”

后半句话说得轻飘飘,其中肃杀之意却重如深渊,相凝霜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脱口而出问道:“你把他们都杀了?”

“你急什么?”他轻轻笑了起来,似乎是觉得倦怠,将下颌搁在了她肩窝上,“当然没有,只是杀了该死的人。”

“什么叫该死的…”

“看了不该看的,说了不该说…”他声音倏然冷下去,“肖想了不该想的,自然就该死。”

相凝霜听得似懂非懂,只是察觉出他身上浓重戾气,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室内顿时静了下去,只有那一木桶的热水,还在氤氲着水汽。

半晌,南客才又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手示意她:“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他问的是他手上的金质臂钏。

他的手的确很好看,唯独有些苍白,但形状优美,指节处又晕着淡淡的红,便可忽略这点美中不足。而金器质冷,光影凉如朔雪下刀光一现,簌簌金链垂于指尖,衬他冷白指尖,几乎像座精美瓷器。

她顺应本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