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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凝霜放肆的畅想了一下。

……不行,不行不行,太要命了,那样她可能会沦为被孔雀妖吸干阳气的小可怜。

但又一次让煮熟的小孔雀飞走,她又实在不死心,便哼哼唧唧的耍赖:“可是我的腰真的好疼…”

洛长鹤却已经彻底想明白了这样下去折磨的是他自己,狠心起了身,干脆的将她也给扶了起来,顺带还十分正经的替她整理好了散乱的衣物。

相凝霜开始咯吱咯吱的咬牙,是气的。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合欢宗那些女修都大骂佛修难搞了,这定力也太不是人了,反应都起得那么厉害竟然还能把她推开。

她越来越觉得他真是矛盾,或者说非常善于忍耐,明明从来都清风月白,面对她时却总是一撩拨便难以自抑,而明明情动至此,却还要因为可能影响到她而强自隐忍。

……突然又不气了。

她一番神色变幻很明显,洛长鹤静静注视着她,忍不住轻轻一弯唇。

其实,他也有私心。

不只是为了她明日的折月宴,也是为了他自己。

他并不想要一晌贪欢,不想要幻月空花一般的春风一度,他的确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他想要她爱他。

阿霜此刻应当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愿意与他亲近,不会耐心听他讲话,更不会痛他所痛为他落泪。

但也只是喜欢。

阿霜是很善良、很心软的,漂漂亮亮的开花,欢欢喜喜的待人,她喜欢山,喜欢云,喜欢明媚的日光,对于任何美好的人或事物,都不吝于给出善意和驻足停留。

然而他不想要,不想要她也同样这般轻飘飘的喜欢他,亲近他,最后再轻飘飘的离开他。

云收雾去,不知一路山洪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