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妃语带幽怨的说道:“没想到今日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圣上倒是对周宝林十分上心。”
邢文可浅笑一下,并不答话,这皇帝喜欢何人,宠幸何人与自己有没有什么关系,何必多说,落人口舌。
白贤妃倒也不恼继续说道:“本宫看邢婕妤也是一位佳人,不知为何圣上竟见也不想见你,不如让本宫在圣上面前多提起些你来,说些你的好话,毕竟咱们都是东宫共患过难的姐妹。”
邢文可微微挑眉:“多谢贤妃娘娘,这就不必了,文可自知无才无德无貌,也难怪圣上不喜,白贤妃倒不如多提提令妹。令妹才是真真正正的绝色佳人。”
白贤妃浅笑一声:“邢婕妤说得对,毕竟白婕妤是我的妹妹。我这做姐姐的应该多多关照她,只是圣上的喜好,谁又能说的准呢。”说完,便带着宫娥内监们离开了。
“这白贤妃,竟然在娘娘您面前炫耀自己得宠,还什么多在圣上身边美言,这分明就是,就是”春华义愤填膺的说道,说道最后,竟说不口来。
邢文可望着白贤妃婀娜多姿的身影,低声说道:“嘲讽我吗?或许吧,如果真的只是嘲讽我的话,也是好事。”不知为何,邢文可总觉得白贤妃今日话中有话,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但愿是我多心吧。”邢文可低声喃喃,也没了再继续散步的心情,径直回了娇台院。
自那日太液池偶遇,周宝林倒是因祸得福,得了皇帝的宠爱,虽比不上白贤妃,却几乎都可以与白婕妤比肩,据说皇帝最喜欢周宝林走路的样子,夸赞她走路时如分花拂柳,并将她晋封为才人。
不仅如此,周宝林,哦,不对,已经是周才人了,也喜欢上了到邢文可这里闲聊,别看周才人走起路来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却是一个十分活泼的小娘子,最喜欢说她家乡的故事,家乡的莲花,家乡的莲蓬。
至于为什么喜欢和邢婕妤闲聊,用她的话就是:“只有在邢婕妤这里我才最轻松,不存在争宠,不存在地位,也只有邢婕妤喜欢听我说这些草民的事情。
这日,邢文可将自己的信交给有福,有福刚要离开,邢文可看到了上次周才人来闲聊,用杂草编成的蚂蚱,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周才人说便是在她们老家也不是人人都会,她是整个家中最会编蚂蚱的小娘子。在这几只活灵活现的蚂蚱身边,还有几只丑不拉几,勉强能看到好像是个动物的杂草编织而成的东西。
“将这个也带过去吧。”邢文可拿起一只看不出是什么的蚂蚱,也递给了有福:“将这个也带给你家少主,顺便问问他,这编的是什么。告诉他这是我亲手编的,这是考验我和他是否心有灵犀的时刻。”
有福的眼角抽了抽,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将那个东西小心的收好,转身离开了。
有福走后,邢文可又躺在摇椅上,心里美滋滋的算着日子,大概何时能收到对方的回信,过了许久,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周才人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自己了。
看着春华在自己身边忙活,邢文可随口问道:“周才人能么最近不见来了?”
春华闻言一脸诧异的看着邢文可:“小姐,周才人前几日查出来有了身孕,如今正在寝宫中安胎,而且已经被圣上晋封为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