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玉看着皇帝丝毫不惧:“先不说文可究竟有没有真的私通外男,便是真的又有何妨,你已经有了我,又不喜文可,从来不曾碰过她,何必在这种事上计较。”

皇帝虽然对邢文玉一向好脾气,但听到她这么说,还是有些发怒:“朕是天子,邢文可无论怎样,名义上还是后宫妃嫔,理应为朕守贞,若是真的私通外男,千刀万剐都不过分。”

听闻这话,邢文玉顿时悲从中来,从榻上蓦然站起:“是呀,那我是什么身份,元妃吗?我还是已经逝去将军夫人,曾经的淮安王妃!那我现在岂不是比文可更应该被千刀万剐。”

皇帝一愣,见着文玉脸色发白,满面悲怆,这才察觉出自己的失言,连忙补救道:“文玉,朕不是那个意思,朕”

刚说着便只见文玉扶起额头,就要倒在地上,皇帝赶紧上前将文玉扶住,放在床榻上,担忧的说道:“文玉,你不要激动,你还怀着咱们的孩子,你不仅要为你妹妹考虑,也要为咱们的孩子考虑。”

邢文玉躺在床榻上,片刻才缓了过来,听到这话,顿时流下泪来,她第一次主动牵起皇帝的手说道:“圣上,难道你希望咱们的孩子将来有一个□□宫闱的亲姨母吗?况且,一直以来,圣上忙于政务,衣食住行我与孩子都多亏文可操心,圣上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了文可,我腹中的孩子可否平安长大,有人揭发检举文可四私通外男,明着是为了对付文可,实际上确实剑指我和孩子啊。”

皇帝一愣,刚想说不可能,这后宫中谁有胆子会害自己的龙嗣,可是邓奉仪与周美人的面容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说不出来这句话。

“可是”皇帝刚想再说话,却见邢文玉将自己手放在胸前。

“圣上,当初先帝为你和文可指婚本就是阴差阳错,按理来说本该是我与圣上的姻缘,文可本就是圣上的妻妹而已,如今我既已回到圣上身侧,一切事情就应该回到正轨,难不成圣上对文可还有几分喜爱。”文玉眸中含泪,似怨非怨的问道。

皇帝见文玉如此,顿时软了心肠,赶紧说道:“怎么会,朕的心中只有你一人,怎么会喜爱你妹妹,朕见她就如同见自己妹妹一样。”

文玉双眼顿时发亮:“当真?”

皇帝这才觉得自己失言,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只见邢文玉自己从床榻上坐起身,伸手抱住皇帝,柔柔说道:“夫君,你就饶了文可吧,待日后咱们的孩子出声,再寻个借口,让文可出宫,到时候在替她寻一门亲事,到时候谁知道文可曾是天子妃嫔,更不会落了夫君你的颜面。”

皇帝只觉得怀中之人散发这阵阵幽香,心上人柔情似水的话语,让他微微出神,没想到文玉喊自己夫君的感觉正是这般美妙。

“夫君?”见听不到对方回应,邢文玉忍不住问道:“难不成夫君也非要行那拆开有缘人的做法,就像我与夫君当年一样?”

皇帝回过神来,觉得文玉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已经有了文玉了,这宫中有没有邢文可又有多大关系,若是能讨得文玉欢心,便是日后让邢文可假死,送出宫去又有何妨?更何况自己并没有碰过那邢文可,想到这儿,便也觉得所谓的私通外男不算什么大事,若是日后成就一番良缘,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