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丛中有乔木类的花树拔地而起,树冠开满了花,颜色纯净雪白,同下方的花近乎一色,两者十分协调。
不知为何,这些花草花树的体积同主系空间的相差无几。
可真要追究,那必然与散有关。
陈见楚无心去想这些,因为镶嵌在项链上的晶体漂浮了起来。
乌云压顶,沉如墨,风骤行,残花飘落,沙石飞滚。
折弯了的树枝,折弯了的枝杆,折弯了的娇花。
除了风声,陈见楚还能听到乌鸦鸣声,一啼接着一啼,悠远绵长。
开了很多花,可他却嗅不到半点香味,闻到的只有,雨,泥泞的气息。
风是如此的冰凉,天是如此的阴沉,花是如此的苍白,鸦是如此的悲戚。
前方是密布的黑云,一处连着天际的山坡,上面还有几棵零散的树,白花点点。
在阴暗的环境下,所有色彩都被无限放大,而色调是那么地忧郁沉重,构成的风景是那么地凄冷压抑。
它们似乎在共谱篇章,抒发将要被摧毁,坠入无休陷落的情境。
犹如世界尽头。
陈见楚将这一切收入眼中,他前行着,某一刻,停了下来。
——有一道新的色彩落入了视网膜。
漂浮在空中的晶体闪烁几下,化为一道碎光涌入那道色彩之中。
风很大,青年的黑发随风飞舞着,宽厚的肩背时有花瓣擦过,在纯白的衬托下,那道狰狞的长疤更为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