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簌簌分明感受到徐墨阳凌冽的剑风,带着冰凉蚀骨的清冷气越发逼近,身后却猛然生出一阵怪力,伴随一声耳熟的低沉嘶吼,仿佛沉睡了多年的困兽终于苏醒。

她背后溶于血肉的绛紫符咒逐渐显出,俶尔发出无数道丝绸,猛得将簌簌拉得飞上天去。

簌簌像只洋娃娃般瞬间飞离地面,而徐墨阳的剑彼时刚到,剑锋由千年寒铁所铸,又掺了他曜日般鲜红却至冰至寒的灵力,那绛紫丝绸一触及剑刃,便顿时遇见天敌似的锦开布裂。

徐墨阳将簌簌接到怀中,他方才嗅见簌簌独特清淡的香气,绛紫丝绸重新从那符咒中钻了出来,缠了一圈到簌簌纤细的手臂,这才重新扯着她向外飞去。

徐墨阳将她按在怀里,砍断一条生出一条,砍断一条又生出一条,他分明知道只要将匕首扎进簌簌的背脊,剜出那绛紫鬼符,便再不会这般麻烦。

可他仍执拗地砍着丝绸,簌簌背脊一片麻木,只感到拉扯,断裂,拉扯,断裂,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她方才在徐墨阳怀中想转过头来看看情况,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强势地按回肩头。

他身上还残留有淡淡四季木樨花的甜香,这般软糯柔美的香气在女子身上都过于娇柔,在他身上竟生出一丝傲世孤立的清高矜贵感。

“不要回头。”

簌簌听他这般沉静地说了一声,可仍听得出他气息全乱,仿佛一边战斗,一边还在克制一般。

簌簌一只手按在他胸口的位置,只觉他的心同她的一样,跳得快要爆炸了。

“你将那东西从我背后挖去吧。”

簌簌突然在他耳边道,不知是她温热的呼吸还是说出的话语,引得徐墨阳身子一怔。

还未来得及回话,不远处的莲花峰突然传来一阵异动,顿时地动山摇,天地间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