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阳顿时感觉如鲠在喉,他被那个爱妻的称呼震惊得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缓了一会儿,才道,“祭月节要送给夫人礼物吗?”

他从小在无忧宫长大,自是从未过过什么祭月节,即使未入宫前经历过,他也早就不记得了。

星眠听徐墨阳这般问,略黑的面上有些潮红,“回宫主,其实是没有这个规矩的,只是卑职想送。”

“卑职前段时间惹了她生气,便想弥补一些。”

徐墨阳本还想体恤星眠一番,听到后面突然变了神色,不知联想到什么,整个人冷厉下来:

“女子就如五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你弥补也没用,下去。”

星眠听了这话迷迷糊糊,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正要离去,又听徐墨阳道,“你明明是为她好,她反过来要责怪你,若是你,你生气吗?”

星眠意识到这没头没脑的话是在问他的,慌忙回答连敬语都忘了加,“我不会啊,她是我的妻,我便永远不会生她的气。”

徐墨阳听了胸口起伏了好几下,绕是星眠淡定,一时也不敢看他的神色,只将头深深埋在作揖的拱手之下。

“你胡说八道,真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我从未见过如此耽于私情之人,你给我滚!”

徐墨阳虽没提高声音,星眠却从中感受到了□□裸的杀意,几乎是逃命般迅速转头走人。

徐墨阳瞧见星眠渐渐变小的背影,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站起来转向身后那盏花灯。

他看了许久,背在身后的拳头越握越紧。

星眠次日收到宫主送来的花灯时,他是有些胆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