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提着食盒过去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也不是说她不想与她们玩乐,只是,她好似穿得多了些。

明明是深秋时节,簌簌早披了绵软暖和的白毛披肩,那群人却都着着各色纱裙,而且,她也没有着意画她们那般精致妆容。

所以夹在中间,好似簌簌很不礼貌一般。

“她便是前几日,拂了宫主面子,搭戏台看都不看那个?”

一个美人斜倚在另一美人身上,她雪白的玉指间夹着一个饱满光洁的葡萄,浅紫汁液有不少染在她艳红的唇边,再加上她有意无意伸出粉色舌头探一探。

便知有些人的媚态原是天生。

“错了哦,不该称宫主,当称帝君了。”

被倚的女子点了一点方才说话女子的鼻子,那女子面上便有些潮红得连声道歉。

“听说她不知怎的得罪了帝君,前几日那般宠爱,这几日说不理不还是不理了?”

“听说她与我们不一样,她养熟了要被吃的。”

“那岂不是比我们还要下等一分?”

不知哪两位说了这些,簌簌还没有走近,便听得这群旖旎美人笑得花枝乱颤,还有一个甚至将酒倒在了另一人的裙摆上。

簌簌立时觉得徐墨阳过得真舒坦,做帝君真好,有这么多娇妾相伴。

不过三千水取一瓢饮还是比较妥当。

簌簌来到这群人跟前,本就紧张,再加上一时被浓烈甜腻的胭脂味冲击得有些迷乱,跟闺阁女儿进了烟花柳巷的妖精洞似的,更有些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