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找我啊,你披的谁的皮,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是你自己要去的,你自己要去青楼的,是你自己寻死的,你不能找我,你不能找我……”

“你看清,我不是霍素素,你在这儿给谁烧纸?”

掌柜面上哆哆嗦嗦,褪了胀红反而煞白起来,额上汗如雨下,口中语速慢了许多,呆滞得看着簌簌。

“你是鬼,你是鬼,你来找我报仇来了,不是我害你进鄢府的,你该找王玉蓉啊,她把你卖进去的,你去找她啊!”

肉眼可见的,掌柜突然就转了神色,方才还是惊恐畏惧,现下竟横眉怒眼得凶恶奸佞,冲着簌簌大吼道:

“你找她去啊!她害的你!她活得好好的!你揪着我做什么!明明是她害的你!”

徐墨阳见他似是疯了,便松开了他的领子,簌簌看着掌柜,掌柜边走边回头,口中喋喋不休嚷道:

“你走!你去找王玉蓉!是王玉蓉该死!凭什么找我……”

簌簌见掌柜走远,又看了看徐墨阳,见徐墨阳比她还迷惑,便跟他说了她刚到客栈,掌柜认错的事情。

徐墨阳听罢沉吟许久,“既然我们找不到线索,又一直牵扯到霍素素,不若去寻一寻那王玉蓉,说不定……”

徐墨阳越说声音越低,神情也越发黯淡。

簌簌知道,他们去找了王玉蓉估计也没什么收获,且不说这是十年前的旧案,王玉蓉是否活在世上还不知数,再说,即使寻到了她,提供的线索也是关于霍素素的,终究与徐子怀无关。

簌簌明白徐墨阳为什么伤感,若是找不到线索,不能为徐子怀证明,他就真的成了天理难容的罪人。

“我不相信父亲滥杀无辜。”

徐墨阳一袭华青锦袍,衬得肌肤雪白,眸光清澈,他说这话时声音很低,却异常坚定,突起的喉结在月色下动了几动,看她的眼神竟有几分可怜。

簌簌将手握住他的,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