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来迟了,真是对不住。’

她这般说着,我刚想转过头去训斥她一番,便见她一袭精白里衣,外面略略罩着一个茶色轻纱便到了。

她的发鬓绾了起来,只斜斜用一根玉簪束起,垂下来的一束青丝落到臀处,仿佛是一路太急过来,不甚散了开来,她的妆容也不精致,眼中还带着一丝绵绵睡意。

一同竞选的姑娘们瞧她打扮如此潦草,花魁大选不当回事,口上说着埋怨她的话,嘴角却是笑了起来。

她们幸灾乐祸霍素素自寻死路,可我却知她已然赢了太多。

她们是花枝招展的春花,素素就是出泥不染的白莲,她只着纯色里衣,便极显胸前傲挺,垂在臀侧的青丝似是无意掉落,却是有意为之,众人瞧见她青丝摆动,必会入眼她天生尤物的玉臀。

再加上似是方才苏醒的朦胧媚眼,虽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却又好似衣衫半解般放荡不堪。

我见台下噤声,方才欢呼的男子们呆滞痴迷的眼神,便知素素稳了。

我当夜收了一大把银子,霍素素拿下花魁,那一夜,她就赚了万两白银。

其实她赢也是有家世的缘故在,她出身名门,只是家道中落。

男人不就喜欢名门闺秀下到淤泥里,又想让她纤尘不染,都一个样。”

簌簌见王玉蓉颇有些不服气,想来从前她也是花魁,花魁见花魁,先带三分恨。

她说完还顺带瞪了一眼徐墨阳,徐墨阳冷冷瞧她一眼,她又吓得瑟瑟。

簌簌无奈道,“都过去多少年了,你就好好说吧。”

王玉蓉这才咽下一口气,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