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阳忙用灵力将花拾起,免于落在地上。

他拿着花,本想放在簌簌耳边,看着颜色,又觉寓意不好,所性在手中折了一个圈,又细心剥去坚硬的部分,将花朵手链戴在簌簌手上。

簌簌低头,手指抚了抚柔软的花瓣,眸中微亮,仿若花中仙子,“很好看呢。”

徐墨阳只红着脸略略点了点头,道一句,‘我们快到了’,便又执起了簌簌的手。

她被他牵着,手腕上的花轻轻摇动,只觉得,若是一辈子这样,也是很好的一生。

“簌簌!”

簌簌浑身一震,她耳边传来幼童的呼唤,再看徐墨阳,他没有半分察觉,簌簌便在脑中对他说:你的母亲不是我,我们只是姓名同音而已。

对面便没了动静。

簌簌与徐墨阳站在墓碑前,上面的字桀骜不驯,又带着森然怒气,刚识字的小儿都看得出雕刻之人有滔天怨念无处发泄,只好倾注在墓碑之上。

‘吾妻素素,端庄惠敏,倾之吾爱,甚于生命。然穷困潦倒,不忍卿受苦难,今歃血为誓:寒窗苦读出头日,必以千金高聘之。

梁舒书’

这雕刻内容言尽对霍素素喜爱之情,相比那时刻意将字落在这里,是让死去的霍素素也感到讽刺吧。

但簌簌和徐墨阳现下得知了真相,不再有初次看时的诧异,只觉心中透凉。

如果梁舒好好告诉霍素素,他不靠钱财也能中举,如果霍素素不遇见王玉蓉,两人都不会走到这步。

簌簌看着碑文伤感,徐墨阳却总觉得不太对劲,思忖片刻,脑中一震。

“你说,这碑文是谁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