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昭，你还小，评判一个人不能看她说了什么，而是要看她做了什么。五公主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毕竟也答应不将你和九公主的事情说出去，她和皇后有私仇，若是真想报复皇后，将这件事捅到皇帝那里，皇帝肯定会责罚九公主和皇后，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

司空斌下意识想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毕竟苏九答应了。

但上辈子和苏九打了那么多的交道，他实在不愿意相信，那个挑起两国战争的苏九是个好人。

她若真是好人，又怎会牵连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宁卿看了他一眼，“汉昭，师傅不知道你为何如此仇视五公主，你不愿说，为师也不问，日后少与五公主相见吧。”

司空斌陷入了沉思。

他紧紧跟着师傅。

火光照进小树林，落在了走在前面的宁卿身上。

司空斌抬头看向他，试探地问：“师傅，你能不能不要插手五公主和七皇子的事情？”

上辈子师傅就是为了这两人而死，可结果呢，七皇子没有救回来，师傅反倒失去了生命。

卫家的恩情，师傅在上一世已经报答了。

如今师傅是皇帝的心腹，皇帝本就多疑，他若是知道了师傅的用意，肯定还是不会留下师傅。

宁卿浅笑道：“汉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可救下的是个孽障呢？”

宁卿：“孽障？你说五公主还是七皇子？”

司空斌对上师傅那双仿佛能看清人心的清亮眸子，立即转开视线说：“是徒弟口不择言了。”

宁卿眼珠子一转，自从这个徒弟上次回来之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眼神一凝，“汉昭，等回去之后，你去帮我把三年前和你一起埋下的酒挖出来。”

司空斌被他突然转开话题弄得一脸懵逼，“师傅，我们何时埋下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