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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阑近乎陷入半疯的境地,他是准备和未烟同归于尽的,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暴露什么,所以根本就没察觉到未烟带了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

未烟忍受着得知真相后的精神折磨,强压着发病的痛苦,一直在努力套话。

而未阑见那些提及的真相,能让未烟痛苦,他报复似的一字不落地,在那种情况下,坦白了一切。

最后,如未烟所愿,未阑几乎将一切都脱口而出,这份口供直到今天,未烟将它亲手交到警局,连带着那把枪作为证据。

未阑必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看地死死的,不能再有任何举动。

只有被判决,才是真正的解除隐患。

第一次,瞒着祁燃,一个人去龙骨山见未阑,是为了知道真相,了却多年执念。

第二次,以身犯险,却只是为了诱捕未阑,搜集证据,他已经知道真相,再次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他害怕证据不够,判刑不重,未阑出来后会伤害祁燃。

也怕祁燃被恼怒冲昏头,做出什么手上沾血的事。

祁燃的纯澈是这世间难得的,像是能治愈一切,未烟亲自感受过,自己被治愈时的温柔。

无限阴暗的内心不适合这个男孩子,他本就该纯粹。

而为了他,祁燃却险些做出另一种选择。

这大概是祁燃产生过的最阴毒的心思,他想杀未阑。

现在,这个心思被未烟戳穿,他有些不知所措,冰淇淋甜筒融化在手心,滴落在地面,他就保持这个姿势僵坐着,不敢说话,不敢抬眼看未烟。

直到双手被对方握住。

未烟拿着湿巾,温柔地,一点点给他擦干净手心,还笑话他:“这么大的人了,吃个甜筒都能弄得一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