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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什么事。”丹阳道,“你来客栈时,只是要我救你女儿性命。我救了。至于她是否要和这个魔头在一处,是你们的家事。你若伸手要我管……”他顿了顿,学起了季柯的话,“代价很大。你付不起。”

钱庭之:“……”

季柯趁他们没注意,偷偷和钱小姐如此如此这般那般的说了一通。钱小姐本正暗自神伤,闻得此话,眼角还带着泪花,面色却有些惊讶,犹疑道:“可以吗?”

季柯:“当然可以。”

丹阳虽未转头看他们,却眼角留意到这一幕。便听钱小姐道:“请父亲和母亲不要为难二位高人。我能活着已是万幸。至于摩罗那……我与他非一族中人,硬要在一起,也只叫他为难。待我好了后,便和他山长水远,各自为安吧。”

摩罗那登时浑身一抖,像被雷劈过一样!

他原本要反驳些什么,却叫季柯一瞪。虽然眼前青年除了脸之外和赤灵王并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长久以来的服从心仍旧叫摩罗那下意识闭了嘴。

既已失去反驳的机会,他便再没合适时机开口了。沉默半晌,只说:“也好。”

当年钱小姐跟着他从东到西,不嫌他冷脸相待,是他自己不珍惜。如今倒了个儿,可见世事终归是很平等的。曾经钱小姐如何失魂落魄,现下轮到他了。

摩罗那语带艰涩:“但我会治好你的。”

原本钱夫人已经准备好暴跳如雷,甚至将断了母女情份这样的话都憋在了喉咙口,不料钱小姐忽来此一出,四两拨千斤,竟叫她无话可说了!

季柯道:“如何了。这下二位总该满意?”他施施然掸了掸袖子,“行了。钱员外,还请移步,带我们前去取东西吧。”说着,季柯看向丹阳,提示道,“你是不是能把人放了?”

丹阳动了动手指,摩罗那就重获了自由。见他舒展筋骨那一瞬,丹阳明显看到钱小姐神情激动,似乎要从床上跳下来。他有些疑惑,不是分手了么?既然舍不得又为何要这么说。

总归钱员外也知道这两个人坑不起也骗不起,现在圆满之至,也只能履行承诺。还好他答应要送他们的玉皇贝本来就不是值钱货,当了这么多年传家宝,从不见其中有任何一分好处。送人倒也无妨。

丹阳看了眼摩罗那:“你随我来。”

放在平时,摩罗那早就一阵黑烟化走了,哪里理会你这个白衣剑修的命令。只是这会他正黯然神伤,连化作黑烟的心情也无,漫不经心应了一声,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