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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灵兽不知世事,垫着爪子睡得安稳。高高的枝桠上,摩罗那躺在上头,胳膊垫在后脑勺下面,听着晚风送来絮絮话语,闭上了眼睛。梦里,他还有一个姑娘。

季柯就这样揽着丹阳,声音低沉,一边哄一边骗……

吹嘘了一晚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种清凉的气息落在丹阳额头,尚未醒来,便已闻到风中水的腥味。

丹阳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一张丑脸。

“……”

他用一根手指将火蠡的脑袋顶了开来。

然后入目就是通透的蓝,还带着夜幕未褪尽的深邃,透着那么丝黑白交替的晨光。天空一碧如洗,耳边水声阵阵。如同他往日在太华山无数个白黑交替之际时的宁静。

那时,十日里总有八日,是他抱剑盘息,一个人在高高的山巅,看着升起的太阳第一丝光线,落在太华钟上。整座太华山脉,都因此醒了过来。

如今他出来有几日了?五日,六日,甚或超出预定行程更多。此地温暖和煦,丹阳却怀念起太华山上的风与雪来,虽然刺骨寒冷,却是熟悉的模样,有故土的味道。

他难得东想西想了很多,这才起身要起来。手往侧一抓,却摸到一堆温热的余灰。

“他嫌我火太大,怕烫到你,非要熄了埋在旁边。”火蠡执着的不顾丹阳的嫌弃,努力爬上美人大师兄的膝头,坐得端端正正给他告状。

丹阳听他说完,才眨眨眼,只重复了一个字:“……他?”

“除了他还有谁。那个混球季柯。”

“混球骂谁?”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