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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左应对不暇,通通婉拒,说等少主处理好门派之事会设宴请诸位一同祝贺。

玄音门的名号传得很快,不过半月,荒雷城上下人尽皆知。

荀左昔日做梦也盼望着门派有振兴的一日,真到了这一日,他站在台阶上看着院中忙忙碌碌的门内弟子,路过时冲他恭敬躬身行礼,唤一声大护法,一时间恍惚起来,还以为身处梦境。

牧风眠和宴星稚的伤都很严重。

牧风眠主要是背上的旧伤,荀左特地在库房中寻了一日,从一堆草药之中调配出一副药来,每日混在木桶里给牧风眠药浴,早晚各一次,从挑水到熬药都是他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而宴星稚则是陷入了沉睡,躯体险些被她自己的力量毁成散土,她每日都在进行缓慢的自愈,荀左倒帮不上什么忙,只每天去看个几回。

牧风眠泡了几日的药浴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了作用,他的伤口开始愈合,醒来时面色苍白,眼皮懒懒地耷拉着,一副相当乏力的模样。

他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了一些药,让荀左加进药浴之中。

荀左没见识,不知道这些药是什么来头,但拿在手上就感觉冰冰凉凉,还泛着一股子缥缈仙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极其珍贵的,用料的时候颇为小心翼翼。

加入仙药后,牧风眠背上的伤痛才渐渐减弱,精神力恢复了一些,问起宴星稚,才得知她到现在还在昏迷之中。

牧风眠心道也是,若是她先醒来的话,只会有两个结果。

一是趁他病要他命,二是悄无声息地溜走。

为防止她溜走,牧风眠便将宴星稚挪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屋子里,将她搁在一张软椅上,站在边上盯着看了半天。

白毛虎崽闭着眼睛,尾巴压在爪子下面,耳朵软塌塌的,只有毛茸茸的小肚子微微起伏能看出她轻微的呼吸,正睡得香甜。

看了半晌,他自言自语道:“都半月了,怎么昏睡那么久?”

椅子上的虎崽还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