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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时珞的固执,师梵与师怜雪叔侄二人如丧家之犬,没有任何反驳,垂着脑袋再提不起一丝斗志。

他们亲眼看着师氏家族的殒落,看着那他们恨之入骨的人登上王座,昔日荣光权力半点不剩,这些惩罚对于他们来说已是极为致命,万念俱灰。

这场审判持续了很久,曾经明目张胆嘲笑宴星稚的人,企图将她踩在脚下,趁早扼杀的人,终于也全部跪在她的面前,将高傲的头颅抵进了尘埃里。

师怜雪抬头看了宴星稚一眼,她看见坐在王座上金光闪闪的人,又想起多年前她初次看到宴星稚的场景。

宴星稚身上有一股谁也无法忽视的蓬勃生命力,就是站在那里不动,也仍能成为瞩目的焦点。

那时候的第一面,师怜雪就感觉到她是个巨大的威胁,她一直想方设法将宴星稚赶出神族区,却没想到这来来回回的博弈之中,最后仍是她站在了最高之处。

她千般怨万般恨,这已成定局之事,也再难更改。

宴星稚记恨他们曾经对牧风眠施神罚之伤,下令让所有人都挨了一顿鞭子,那痛不欲生,久久不能愈合的伤痛会日日夜夜地折磨他们,将牧风眠曾经受过的苦难切身体会,直到他们经受不住,亲口承认那些做过的罪行,向那些被害之人忏悔。

死,是不能赎罪的。

一切,都结束了。

这日千莲神山的莲花绽放,日光普照,新帝登基,六界混乱平息,重归秩序。

新天历九万一千二百三十九年,上三界发生大乱,动荡过后宴星稚登基帝位,宴氏重掌六界大权,万族来拜,无不臣服。

“当年那场大战,可谓是惊天动地,鬼哭神嚎,神帝手中的问情神器斩尽对抗之刃,又有清屿在旁,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锋芒毕露无人敢与其争锋!只可惜咱们瞧不见当年的那场面,也不知与前罪神师梵那一战,是谁胜出。”

酒楼之中空旷,只有一个老头坐在当中,桌边围着一圈小孩,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他说起当年。

听到这场战不知胜负,孩子们都遗憾地叫起来。

老头摸了摸胡子,笑道:“虽说咱们不知那场战斗的胜利,但却知道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对不对?”

“赢了呀。”突然有人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