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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一知半解:“他过完年就走了,说是去外地上班,但是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啊,他换工作了吗?”

去外地?

季淮从小就在a市的乡镇长大,又在a大读书,出来后在a市工作,他这二十几年一直在a市,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他能去哪?

白玫倒是给了谈翊一个号码,但拨过去却是停机的提示音。

谈翊焦躁难安,季淮的朋友屈指可数,季暖暖和白玫也是一样的说法。

无奈之下他只得去找了程宥晟,但对方显然对他上次的言行铭记于心,很干脆地告诉谈翊他对季淮的去向并不知情。

人海茫茫,一个人有意躲起来,想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谈翊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里的时候,面对一室空寂,感到了深刻的疲倦和痛苦。

他只是想重新拥有季淮,重新得到那种家的满足与安定,他知道他做了很多的错事,他想要一个重来的机会。

可是似乎无论他怎么做,都只能将季淮推的越来越远。

他没有开灯,颓丧地坐在漆黑一片的客厅里。茶几上摆着一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一开始他给自己倒了半杯,喝完后干脆拿起酒瓶倒进了口中。

酒液顺着喉咙进入胃里,带来火烧一般的热辣,谈翊灌水一般地倒进去大半瓶,呼吸间都是浓郁的酒气。

他失神地看着前方的黑暗。季淮走了,但他活在这个社会,不可能不用手机支付,也不可能不乘坐交通工具,只要他的身份证在任何一个车站和机场刷过,凭谈翊的手段,就能将他找到。

可是,然后呢。

季淮为了躲他选择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断绝来往,孤身一人去往他乡,对谈翊来说,已经是极为沉重的打击。

季淮的态度已经如此决绝,就算把他找到,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他到底该怎么办,季淮才会再给他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