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距离这么近，她能看到他眼底的青色，想起今天是所谓的“同学聚会”，心里扯着疼。

她的手还扶着门把，微微打开了条缝隙，里面不算很安静，偶尔有交谈声，夹杂着几声“郁总”。

郁霄就站在她身前，两人离得很近，季初景看他脸上的疲惫，忽然想把门关上，拉着郁霄就跑。

她还是没忍住，仰头小声问他：“很累吗？”

季初景看着郁霄挑眉，似乎是在问她“什么”。

她的手下意识把门关上，踮起脚小声问郁霄：“他们找你是来谈生意的。”

郁霄一怔，季初景小小的人就站在他身前，他伸手就能把她圈进怀里。

再往前探个脚尖，她细白的额头就能磕在他下巴上；或者，她脚尖踮得再高一点，他低头就能亲吻上她的额。

这种触手可及的感觉，时隔十年，他才重新拥有。

此时，酒吧的灯光晃得人眼晕，可季初景那双眼睛里的担心和心疼他却看得比任何时候都真切。

真不好办，这一点她始终没变，让他放不了手。

青梅竹马，所以季初景的话只说了一半，郁霄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甚至看到那只拉着他衣摆的手就知道，季初景在心疼他。

郁霄轻叹一声，“习惯就好了，谁让我爸是郁敬知。他们也没错，同学会只是互换资源的合理途径罢了。”

“这个社会，谁也做不到那么纯粹的。”

季初景做不到郁霄这么理性，咬着下唇，嘟囔：“谁说的，我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