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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规律都没有,就像是猫在逗老鼠。

季初景心脏发紧,呼吸都停顿了,看着镜子里红透的自己赶紧求饶:“错了错了,我开玩笑的!”

郁霄轻笑一声,起身照常给她梳马尾,就像刚才是她脑中的臆想一样。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郁霄忍不住笑她。

被挑衅的季初景愤怒了,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这就输了。还指不定更会被郁霄嘲笑。

她的一双小鹿眼滴溜溜地转,郁霄从镜子里看就知道她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忽然,季初景对着镜子甜甜一笑,梨涡深深,对郁霄说:“小郁哥哥,我们先不公开吧?”

郁霄握着梳子的手紧了一下,呼吸一下就乱起来。

这个称呼还是两个人刚认识那段时间,她对他的称呼。

那时,郁霄刚从南边来北城,普通话说得不好遭到孩子们孤立。他们甚至还说他的姓难听。

“郁啊,就是抑郁的郁。我妈妈说抑郁是不好的。你看他整天也不笑,肯定是抑郁症!大家别和他玩,会倒霉的!”

孩子的世界,孤立一个人时理由总是千奇百怪,即便不合情理。

可这时季初景出现了。

“有什么难听的?他们真是没文化。”

“郁霄郁霄,反过来不久是小鱼吗?锦鲤也是小鱼啊,而且还是能给人带来好运的小鱼呢!”

“你比我大半年,我以后就教你小郁哥哥,”她悄悄在他耳边说,“其实是在叫小鱼哥哥,不过这是咱们两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