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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听抿了抿唇,“疼不疼啊。”

问完之后时听才发觉,自己竟然问了一句废话。怎么可能不疼呢。

然而顾明昳却轻声道:“不疼了。”

她看着时听很难受的样子,便道:“其实没有多少打到实处,我躲开了。”

这倒不假。

顾明昳顾念生恩,所以可以忍受冷言冷语每周去看望时父时母,但却不意味着,她愿意站在原地被他们打骂。

顾明昳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向后撤了半步,也正是因为如此,巴掌印没有全部落在她的脸颊上。

顾明昳垂着眸,回想起了今天的事情,眼底情绪淡漠,没有丝毫涟漪。

今天之所以吵起来无非还是因为以前就讨论过的事情,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把时听也牵扯了进来。

顾明昳不想听他们对时听那样高高在上、且带有贬低情绪的评价与发言,所以出声制止了两句。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气氛变得更加冷凝,最后让时父时母大发脾气,从而进化成动手。

但顾明昳从不后悔。

哪怕是生父生母,也不能那样揣测时听。更何况他们也是时听的父母,怎么可以那样子说她?

但这些顾明昳不打算告诉时听,如果让时听知晓的话,她心里会更加难受,所以没必要。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

敷完脸后,顾明昳见时听还是在垂着头,情绪不太高的样子,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她不想让时听担忧的心是真的,可是此时此刻看到时听因为自己而难受,顾明昳便觉得有些……扭曲的欣喜。

她发觉自己有些喜欢看时听因为自己情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