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寒立刻老实地闭上了嘴。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的酒店房间里,不仅被你二话不说直接打晕,还在空气中闻到了你和其他oga信息素结合的味道。”边仇冷笑,“事后我再度醒来,就察觉离自己上一次有记忆,已经过去一周时间了。我还在房间里发现了oga信息素的抑制药……你一个a性恋,怎么可能随身携带oga的抑制剂?就算我失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可这么多这么明显的线索,还不够我拼凑出真相吗?”

“我猜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送你坐上去往火车站的车之后,我始终惦记着你手机里的那条信息,为此寝食难安。最终,我还是决定偷偷跟去看一眼,以确认你真的是因为父亲生病,要回老家去探望,而不仅是找了一个借口敷衍我,私下去和其他oga幽会。”

听到这里,不见寒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才不是那种轻易能拿这种事情来欺骗别人的家伙!”

“当然,我也相信你不是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所以你对我说回老家探望父亲,或许有一部分是真的。”边仇说,“虽然你的确带着另一个oga去见了家长,但至少在这几天的前一段时间内,你们之间没有做出越轨的举动。正当我觉得你还不算彻底无可救药,逐步放下猜忌之心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你们一起从你老家回来时候,你并没有直接回到我们家来,而是去和那个oga开了房。”

不见寒:“……”

剧情从这里开始,就离谱起来了。

他太过震惊,以至于忘记了去反驳边仇说辞中与他所经历的事情不一样的地方,甚至还想听听边仇能再推理出什么花来。

“在老家守着一个年轻漂亮的oga,却清汤寡水了这么多天,你终于忍不住了吧。”终于讲到了推理的高潮部分,边仇冷笑连连,“你们俩原本正打算发生点什么,却没有想到我一路都尾随在后。眼看你马上就要跟那个oga共赴巫山,我就算涵养再好也忍耐不了,冲进房间里把你们俩捉奸在床。”

“我们之间肯定爆发了非常激烈的争吵,你打晕了我。最终我失忆了,可能是被殴打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也可能是太强的感情刺激导致的?话说回来,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带给我这种特别的人生体验?”

“或许是在我之前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无意说漏了什么,才让你发现了我的记忆缺失,想到要编造‘双重人格’这种谎言来把我忽悠过去。但我也不是那么好敷衍的。”

“不见寒,你背着我找其他的oga也就算了,这些推卸责任和不着边际的瞎话,你到底是怎么能说出口的?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没有一天不是用尽真心爱慕你的,可你就这样对我?!”

不见寒目瞪口呆。

我靠,还能这样编啊?!

边仇对事情经过的演绎思路流畅,逻辑十分缜密,如果他不是当事人之一,几乎就要相信边仇说的是真的了。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是真的亲眼看着你从一个oga变成了alha啊!”他有些徒劳地为自己辩解,“你也说了,这话听起来就很离谱。如果我要欺骗你,肯定会该编造些更加有说服力、更加无懈可击的理由,怎么会用这种荒谬的谎言?正是因为这些是我亲眼看到的事实,我才会明知道它听起来有多么离奇,还是毫无隐瞒地说给你听了啊!”

“这样听来,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的确一向不擅长编造谎言。”

边仇似乎对不见寒这番话有些认同,陷入了思索。

沉吟片刻之后,他忽然说:“你听说过心理学上有一种病症,叫做卡普格拉妄想症吗?”

不见寒隐隐感觉不妙:“那是什么病症?”

“患有卡普格拉妄想症的患者,会认为世界上有两个同时存在的、一模一样的人,并且自己身边的人在某一时刻被这个一模一样的人给替代了。”边仇说道,“假如你的确没有对我撒谎,你所说的,都是你真实的认知和想法。那么我认为,你可能患上了与这种疾病相似的病症。”

不见寒:“……你什么意思?”

“事情可能是这样的。你大概是在什么地方认识了一个和我长相极其相似的oga,在学业创作、家庭麻烦这些事情的多重压力下,你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我,oga性别的我。”边仇有理有据地分析道,“因为你认为他就是世界上的另外一个我,所以无论是跟他约会也好,带他回老家见家长也好,甚至与他拥抱、接吻、上床和给他终身标记,你都不会有任何的愧疚感,因为在你眼中,他也是我,你没有出轨向另外一个人。”

边仇:“假如你还要嘴硬,坚持你那可笑的第二人格论,我觉得我们之间,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