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此时正坐在单位临时安排的宿舍里,靠着冰冷的墙面,一脸颓丧。

他中午把伤者送到医院时,在走廊了解记录的时候,就听到有两个小护士在说——

“看着年龄也不大,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手腕划得那么深,要不是送来的及时,早就没了!”

“别这么说嘛,这可是镭钵街那边接来的病人,身世已经够可怜了,偶尔极端的想法也正常……”

“我刚刚给他扎针的时候都被吓到了,那皮肤也太脆弱了,好难止血,一针下去我都觉得我梦回实习期,希望下次不要在医院碰到他吧,太心疼了。”

“他长得那么好看,完全可以离开镭钵街去做偶像,我完全支持!白发赛高!!”

“行了,别犯花痴,咱们可不能透露病人的信息,偶尔说两句过去就好。”

萩原研二站在拐角,警服上还有伤者的血迹,他皱着眉,立马联想到第一次碰到神谷哲也的地方——镭钵街。

于是,本来就不是那么守规则的警察先生,仗着自己的身份要到了病人的房间号,小心翼翼地从门口小小的透明窗户上往里看。

接着,萩原研二就觉得从头到脚被泼了盆冷水,连手指头都是木的。

只见白发青年静静地躺在单人病床上,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一滴滴液体顺着输液管流到他的身体里,像是维系他生命的最后界限。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医院并没有把神谷哲也的衣服换掉,这也成了他身上色彩最多的部分,没有整个变成惨白惨白的模样。

果然,他就不应该听老刑警的话,在神谷哲也第一次尝试自杀后直接离开,酿成这番结局。

而在青年醒来之前,萩原研二就狼狈地逃了,他现在身上还带着血,不能刺激本就脆弱的神谷哲也。